这时，红头罩才慢悠悠地提醒他，“不用找我，我不在那里，不过和你交谈倒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我很开心，蝙蝠侠，希望等会儿也能见到你。”

说完，伴随着一阵电流卡兹的声响，谈话也到此为止，只剩下蝙蝠侠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房间。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海的下落，不去想迪克的绝望，不去想明天一定会鸽子的董事会决议。

他要见到小丑，以及那个戴红头罩的家伙。

蝙蝠侠握紧了拳头，黑色的披风一甩，大步朝着工厂外走去。

“蝙蝠侠！”

被吊着的人中有几个已经醒了过来，往日在他们眼中避之不及的蝙蝠恶魔如今再次见到就跟亲人似的。

“救救我们！蝙蝠侠”

其中一人已经是忍不住地痛哭着求饶，“那个家伙就是恶魔……”

恶魔吗？

蝙蝠侠冷笑一下，也不理会后面苦嚎的家伙，离开了工厂。

坐上蝙蝠车，他直接连线了蝙蝠洞内的阿福，“帮我定位哥谭警局周边监控，一旦红头罩出现立刻通知我。”

“红头罩……是，老爷。”

“还有一件事，海可能也在红头罩的手上……”

“需要我通知迪克少爷吗？”

“他？不必了。”

蝙蝠侠眼神镇定，“我会处理好的。”

迪克如果知道，以他的性格，能不能保持冷静都不一定，这场哥谭的内乱，是时候画下一个句号了。

挂掉阿福的电话，

不一会儿，蝙蝠侠又接到了戈登的来电。

“蝙蝠侠”戈登第一时间就高声叫出了他的名字，略显慌张地道，“警局里面来人了……是企鹅……企鹅人……”

“……红头罩呢？”

“什么？”

戈登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他还是快速地开口道，“没有红头罩，但是他们已经快要占领整个警局了，蝙蝠侠，如果你要行动的话，那就快一点。”

“……好的，戈登，你守好警局，我马上就到。”

蝙蝠侠低沉的声音仿佛一如既往的沉稳，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万分紧急的状态下，戈登不由得心中微定，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安心。

主要还是来自这位多年的老友。

戈登不可控制的忌惮他，恐惧他，却又信任他。

蝙蝠侠已经成为了这个城市的一部分，他和这个城市一样，怪异，荒诞，始终遵守着若有若无的底线。

戈登放下通讯器，朝着一边躲在桌子下的芭芭拉点点头，“准备好了。”

“嗯，随时都可以启动电力系统。”

芭芭拉认真地道。

警察最后的反攻，无论成败，企鹅人都绝对不能进入这里。

戈登叹了口气，看着女儿只能坐在这里。

“芭芭拉……如果事情有变，你照顾好自己，别来救我。”

“爸爸…”芭芭拉神情微黯，“别说那种话。我不会怕他们的。”

“芭芭拉……”

她的脊椎是被小丑硬生生的打断的，无论回想起多少次，戈登总是觉得自己也肩负着无法避免的痛苦和责任，他的女儿比任何人都要优秀，也比任何人都要坚强。

哥谭没能击溃她，小丑没能摧毁她。

戈登最后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给手中的手枪上膛。

芭芭拉会重启警局的电力系统，恢复这里的警备防御装置，但代价是他们也会面临企鹅人的进攻，可笑的是外面的哥谭乱成一锅粥，而警局这个本来该是政府最安全的机构，如今与安全两字彻底扯不上关系，甚至于陷入自身难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