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流着乱七八糟的发型,化着廉价已经融化了的妆面,于是整张脸也是脏兮兮的,推拒许砚非伸过来的手与其说是倔强倒不如说是难堪。他们旁若无人的拉拉扯扯,最终以许砚非强硬给他裹上了西装外套打横抱起来结束,那两条白花花晃人眼球的腿也被藏掖住,由此,丁写玉方才记得移开视线。

许砚非沉着一张脸,甚至没有注意到他,抱着像被掐住了后颈的猫一样老实了的人往屋子里大步走去。丁写玉也没有煞风景的打扰他,就默默离开了。

这本该是他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而他却忍不住回想,想瘦巴巴的身体却有双少女般的纤白长腿,脏兮兮的脸却有林中惊鹿般的清亮眼睛,还有那副难堪的神情,凶狠的,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却做出要哭泣的神态,藏在不愿意放下的双臂之后,咬牙死忍。

他再去努力的回想,这回先想起的是涂了劣质口红的嘴唇,染色的油脂浸润的两片薄薄唇肉显出一种泡胀的软烂,引得欲念试图捣弄,看这是否会流出丰沛的汁水,就像被捣烂的花瓣枝叶。

用什么捣弄呢?

是要棍子,但不必那么粗劣,不必那么冰冷,棍状的物体即可,人体上有的即可,像是手指,他的手指很修长,也很有力,能轻易撬开或者揉捏亵玩,再或者是什么别的,别的部位的,更大的,更炽热的……那兴许会令其失去艳红的色彩变得惨白,或者,也可能变得更为艳丽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