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色原因而蒸腾出高热体温,面容情潮涌动,而唇沾着血迹,沾着异香,这令他的目光在逼视过来时除了极富攻击性,还多了些不正派的妖邪。

“!”

他像是被这目光蛰了一口,先是疼痛,而后密密麻麻的痒意钻进了他的骨缝……

这张脸,是丁写玉。

路行在难以置信中强撑开酸胀的眼皮。

环视一圈后确定这是现实的世界,他捂住了心口给自己顺气,一边吐息一边坐了起来。

门被突然打开,然后出现的人结结实实吓了他一跳。

“啊!”

路行惊叫,同时挪着身体向后躲,拉过了被子裹住自己,目光惶惶地看向门口。

丁写玉快几步走过来,眉间褶皱很深,不打招呼地就坐在了他的床边,一把扯开了他的被子,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又伸手把他捞过来,掌心贴肉摸上的脸,又翻过手背覆在他的头上。

“没发烧……”

他送了口气,眉眼也松开些许,但还是皱着,他问路行:“脸怎么这么红?”

路行听了后立刻自己抚上自己的脸,掌心被烫了一下,他“唔”了一声,捧着自己的脸睁着圆溜的黑眸水乎乎地看向丁写玉,随后脸颊温度越深越高。

丁写玉不明白他这蠢样子是怎么回事,就又问:“做噩梦了?”

苏现跟他说过路行总是会做噩梦。

路行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丁写玉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明,目光略过他露出的脖颈,提起嘴角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我看是春梦吧?”

“春梦”两个字戳中了路行的痛脚,他跟个兔子似的跳起来,裹着自己的小被子迈着小碎步顶着一张红脸蛋儿,冲进浴室而后猛地关上了门。

他冲到洗手台面前,打开水龙头,捧着水往自己脸上泼,又拍拍,尽力给自己降温。

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湿漉漉,头发也湿漉漉,眼睛更湿漉漉,看着跟汪了一江春水,望人极尽是缠绵,看着就跟……就跟发春了一样!

路行呻吟一声,捂着脸蹲在了浴室地砖上,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门外传来两声敲门的动静,路行猛然扭头,闭着自己的嘴巴不肯开口,丁写玉的声音永远平板无波,像是并不为刚刚而有所反应:“早餐准备好了,你好了就下来吧。”

路行咬住自己的指节,无声地点头,根本不管丁写玉能不能看见。

等到门外传来离开的脚步声,路行突然撇下了嘴角,抱着自己的膝盖慢慢坐在了冰冷地板上,下巴轻轻磕在膝盖上,漫无边际地想:梦里和丁写玉……的人是谁呢?

他,也会露出那副表情啊……

因为那个人……

小/颜整/理

丁写玉坐在餐桌前灯路行下来,突然平白打了个喷嚏,他眉头拧起来,站起身去要关上阳台,心里暗骂难不成他现在身体差到吹个风就能感冒了?!

作为一个alpha,丁写玉强势独断了二十来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因为身体的病痛软弱下去。

旁人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是,他太清楚不过现阶段抑制剂对他的无用性,以及路行对他的吸引力。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接触触碰路行,而今早的短暂触碰就已经让他现在不由地牙齿发痒,犬齿又有冒出来的意思。

丁写玉烦躁不已地按太阳穴,觉得脑子闷闷阵痛,还想着要不上楼再去打针抑制剂。

他刚一扭身有返回的趋势,就见路行正从楼上走下来。

路行和他一对视,就又有红脸的征兆,眼神开始飘忽,嘟嘟囔囔地跟他到了声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