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写玉回应了他,并打消给自己来一针的了念头,转而跟在他身后来到餐桌边,盯着似乎脖子都红起来的路行,他冷不丁来了一句。
“真的做的春梦?”
路行豁然扭头,瞪他,但没什么气势,不一会就心虚败下阵来,低头猛吃。
丁写玉已经吃完了,但他不走开,很讨厌地坐在不远处,盯着路行吃东西,还突然笑了一下。
“真稀奇,你还会脸红。”
路行咽下鲜咸的海鲜粥,还是有点气鼓鼓地看着他。
“怎么?你在说我以前脸皮很厚?”
丁写玉想了想,道:“也不是。”
倒不如说是根本没什么表情,不会给他脸色看,更别提闹个红脸这种窘迫的时候。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没了说下去的欲望,面色冷淡地敲了敲桌面,开口道:“吃饭。”
路行又瞥了他一两眼,才把心思放到面前的食物上。
等到吃完了,路行才后知后觉地扫视了一圈,奇怪道:“大家都还没起来吗?”
白色洋楼这里的佣人是每天定时上门打扫,料理食物,不该他们多余的时候并不会出现,路行手里自然地开始收盘子,发现今天只有两副餐具。
丁写玉说:“你放那,别自己动手。”
路行低头看了一眼,皱着眉道:“…自然而然地就,就挺顺手的。”丁写玉默了一瞬,撸起了袖子跟他一起把盘子送到了厨房,还像模像样地打开了水龙挤出了洗洁精。
路行凑过来看,笑着挤兑他:“你会洗吗?啊?”
丁写玉冷着一张酷哥脸,和手下滑不溜秋的东西做斗争,嘴里倔强:‘这种简单的东西……“
“啪!”餐盘脱手,某度飞饼般旋转了出去。
“……”
路行也无语了一瞬,抬手打住他:“还是我来。”
丁写玉讪讪退到一旁,不再帮倒忙。
看着路行忙活的时候,解释他刚刚的问题。
“许砚非有点事要回许家一阵子,苏现今天早上的飞机,也要一阵子才能回来,钟明洛乐不思蜀,今天才想起来要返校,早上他想跟你告别来着被我阻止了,你那时睡的挺香的。”
“啊……”
路行抬头看他:“其实叫醒我也没关系。”
丁写玉看着他,又道:“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
路行再拒绝和他交谈!
他看出来了,丁写玉冷漠道外表下有着一颗蔫儿坏的心,爱好是嘴人,钟明洛是主要受害者,偶尔无差别辐射一定范围内的无辜群众。
诽腹完毕后,路行又意识到一件事。
许砚非不在,钟明洛不在,苏现也不在……
他问丁写玉:“那你会有事,额……嗯?”
丁写玉还听懂了他的语焉不详,有点好笑地看着他。
“如你所见,我现在是个刚出院的病患,暂时还在休假中。”
“啊,哦。”
路行不再问了。
这意味着,这下来几天,这栋三层的白色洋楼,只剩下了他和丁写玉。
是独处。
路行深刻意识到和丁写玉独处是一件危险的事,因为他再一次做了有关丁写玉的春梦。
还是那间狭窄昏暗的房间,这次房间里白雾袅袅,床头边烟头寥寥,丁写玉坐在床边,指间星火明灭。地上扔着安全套的包装袋子,一个背对他的身影正跪在地上,伏身在丁写玉的腿间,黑色的头颅上下运动,不难想象出正在做什么,而丁写玉反手按灭了烟蒂,掐提起那人的身子,抱上床了压在身下,开阔的身背将那人遮的结结实实,做的时候肌群山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