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噘嘴哼道:“我是说我右边。”
时雨:“噢!这里对不对?”
仲夏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里,还有上面。”
时雨把棉签往下移。
仲夏又笑嘻嘻说:“不对,这回是说你上面。”
往昔美好的回忆,随着触感的消失,一并被驱散。
时雨放下她的手,问道:“渴不渴?”
仲夏摇头。
她见时雨往隔壁便利店走,问道:“你去哪?”
时雨回头淡淡道:“去买水。”
仲夏说:“我刚不是说不喝吗?”
时雨不带情绪地说:“我渴了!”
农村人口味重,青椒肉丝炒得很咸,他是皱着眉头硬吃下去的。
多亏饭馆老板多放了点盐,让他想到海水晒盐,进而联想到阳光,衍生出植物的光合作用。
时雨买了瓶矿泉水,很快回来,坐在路边喝。
仲夏本来不渴,看着他喝,喉结线条流畅,来回滚。
她忍不住咽了几下口水,嘴里涩涩的,粘哒哒,不太好受。
之前喝了一听可乐,感觉齿间有股酸涩。
时雨喝了几口,转头茫然问道:“你盯着我看干嘛?”
他摸摸脸,挠下巴:“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仲夏摇头说,“我想喝水。”
时雨:“……”
刚问你要不要,自己说不要,转个身的功夫,怎么说变就变。
耍我玩呢?
时雨按捺性子,又买了瓶水过来。
仲夏伸手去接,时雨没给。
她手上涂满药膏,不方便。
时雨旋开瓶盖,就着瓶口,缓缓抬手,往仲夏嘴里倒。
仲夏拍了拍他的手臂,时雨停下,收回水瓶,问道:“还要吗?”
仲夏咕噜咕噜漱两下口,吐在地上,点了点头。
她又抵着瓶口喝了一小口,说是够了。
回市区还有一段路,水喝多了,上厕所不方便。
讨论这个话题,有点尴尬,仲夏骤然想起仲夏进屋时,说着什么花花草草,转而问道:“我刚听你说植物、土壤、光合作用,你在跟你爸学种花?”
“没有,瞎聊。”时雨没解释,起身拍拍屁股,习惯性地伸手往仲夏屁股上移,顿了半空,收了回来,说道,“走了,送你回学校。”
半路下起雨,时雨开得慢,回市区已是晚上七点。
即将到达目的地,仲夏手机来电。
她瞄了一眼,发现是陆依依,戳了下屏幕,开免提:“依依,什么事?”
对方在那头急促道:“下午宿管阿姨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
手机浸水后,时灵时不灵,仲夏早已习惯,解释说:“我在外面,可能信号不好,怎么啦?水电费我付过啦。”
她平时遵守宿舍规范,实在想不起来,和宿管阿姨还能有什么交集。
陆依依焦急地说:“你没看楼下的布告栏?”
仲夏老实道:“没。”
最近天天忙成狗,回宿舍还要自学医学知识,没注意。
陆依依催她赶紧回来,学校新规,宿舍不够用,住宿安排,原则上以本科生为主,研究生,特别是研三的,即将毕业,统一取消住宿,提前半个月通知。
陆依依早早收到消息,把东西挪出宿舍,在疾风网络公司附近租了间一居室,让仲夏赶紧回来收拾东西,今天是最后一天。
跟时雨去永安村那天,光顾着掩人耳目,她隐隐感觉宿管阿姨好像跟她嘱咐什么,当时没认真听,说的应该就是这事。
最近许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