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站着一个年轻的先生,穿着一身白西装,双手插在口袋里。他立即跪好,但并没有跟其他奴隶一样恭顺的对方的鞋尖,而是茫然的向四周望过去。

主人呢?

他为什么在这里?

柔软的毛绒地毯、白色的大狗格萨利、窗外正在开出小花的树枝……

那些记忆如此清晰,以至于他虽然常常怀疑记忆的准确性,却也对此无法否认。

“在发呆?”先生的语气变得有些冰冷了,他茫然的抬起头,发出了一个音节:“啊。”

没有问好,没有行礼,只是茫然而混乱的一声啊。

“看来有的奴隶的确缺乏管教了。”对方抛下一句话,念叨了一下他的编号,转身离开。他跪在原地,看着远方登塔的灯光扫过,在海面上留下一片波光。

为什么……

他想不懂,想不明白,他全身只剩下控制不住的战栗。

他连项圈下的标牌都失去了!他是被扔回来了吗?

在睡梦里,被主人,扔掉了?

可是……可是沈夜还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