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越说哭得越凶:“我可以忍,哪里看得他们欺负我几个孩子,现下要用牛犁田,那老二拖拖拉拉的,自家半天犁不完,我家分的田那么远,有些都三四里远了,种个地,再走会儿都能到你家了!这家分的,那心都偏肠子里去了!”
“你大哥这孝道讲的,那分的草房子,一下暴雨就漏水,屋里只能拿个盆接着!”
“现下里,更是让你大哥去帮他家犁田,说是爹的那份,该做大哥的帮忙的,我去看了,那哪里就是爹那份田了?明明就是老二家的。”
“一问起,就是老二跟爹换着种了,就是爹的那份。”
“一让爹主持公道,他就当个和事佬,过得去就行了,偏着老二那边......”
一来二去几回,余桑听到李老二的事都烦了,她外家这一家子就巴着李老大一家吸了,这是逮着孝顺的就可劲儿欺负啊。
余桑嘀咕道:“要是住得远,他家也烦不到了。”
她声音小,大人们正忙着劝常氏,没人听到。
余二郎却听到了,跟着道:“就是!住得远些!他家哪里还能专门跑过来喊晒麦子啊。”
魏老太道:“怎么住得远?”
“搬家啊,搬远点,反正田地离得远,搬到离田地近点儿的地方!”余二郎大咧咧道。
“去!”魏老太摆手不屑:“你小娃子不懂柴米贵,搬家哪有那么轻松?光是那建草房子,都要花好些钱咧。”
就更别提现在余家想建好的砖瓦房,家里的那些钱都完全不够呢。
常氏哭诉一通,心情好了很多,看余家这架势,她问:“你们这是准备出门去?”
阿李道:“家里这样那样的,嫌房子小了,想重新建呢,刚刚牙人传话来说有块地可以看,他们正要出门去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