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起穿着贫穷的,凑下热闹问问价就走了,而穿着一般的,想着砍砍价,在这大冬天吃口鲜。
总的来说,买菜的人还是少,过了一刻多钟,也不过卖出去三斤多菜,平菇更是无人买得起!
卖出去的菜少,围着的人却不少,走了又有新的来,一听价钱扭头就走的,杵在摊位前揪着讲价的。
余桑正打算和那次在大通镇里一样,她爹留在菜摊前,她和两个哥哥去各家脚店问问,突然,有个人分开人群钻进了菜摊前。
这人大概四十多岁,穿一身圆领袍衫,丝织的,具体是什么,余桑也分辨不出来,头上着青色幞头,让余桑更能分辨他身份的是,他手指上戴着的那枚金戒指。
这人弓着腰狠喘了几口气,好像飞奔赶来的一样。
等歇得差不多了,他才问:“你这菜什么价?”
余桑一一把价报了。
中年男人有些意外地看着余桑,怎么是个小娃娃报价,他看向正中的摊主余满山,这大人却没怎么说话。
中年男人估计已经缓过气来,很是正了正身子,挺直了脊背,有着一股见过大场面的气势,道:“上次的也是你家来卖的吧,当时听说晚了,等我跑过来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
“我正急着找你们呢,打听了一圈也没听说你们是哪里的,今天幸亏你们来了,我家侍郎告老还乡,想办一个体面的寿宴,只可惜现下不是京城,没有那火炕种出来的菜卖,也算运气好,你们把摊收了,这些我全要了!”
他又说:“你家这什么运气,这时节居然还能捡到平菇,这些平菇我也全要了!”
这把余满山几人都听愣了,什么?全要了?他们乘船又走了二十多里,好不容易走到县里,才来摆摊一刻多钟呢,这就全部要卖出去了?连价都没有讲......
他甚至还催促:“赶快的!收起来收起来!我全要了!别卖出去了。”
余满山:“......”
余桑:“......”
两人也不过愣了片刻,赶忙开始收摊!
这买家,连价钱都不讲,就全部要了!
余桑估计是因为京城里这些菜卖得更贵,她从那一些关于历史的书上看到,这时节,京城的一对儿不大的黄瓜,都能卖上几贯钱,想来这里也差不离吧,所以这侍郎家的管家般的人物,一听这价格,怕是简直心里窃喜了,心想这么便宜,赶紧全部要了!
听他说的,又是办大席面,那肯定几十桌,她这点菜,甚至还要节省着用的。
余桑也不知道侍郎是几品官,估计是个京城里面官位不小的官呢。
将菜重新全部装起来,中年管家道:“你们把菜背上跟我来,到家称了重,把账算好,我带你们直接去找账房结账。”
余满山听了这个,这人自称侍郎家的,看来不作假,挺像那么回事,又是到了家直接给钱结账,不是骗子,他面上忍不住地带了很多欣喜,昨天晚上以及今天早上在路上,余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今天可能卖不出上回的价,他心里都做好准备了,没想到突然还有这个惊喜。
一下来了这么大个主顾,还是全部要,不讲价的。
而平菇的价格甚至还比原来高了500文!
虽然平菇今天也总共才不到六斤,那也是多赚快到3贯了!
余满山激动得一股热血直往脑门窜,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又能买田了!
余桑也激动,但她忍住了,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在路上,她嘴巴很甜地问:“大叔,你家办寿宴,这些菜应该不够吧?”
“我家田里还有呢,但是不多了,你要是还要的话,我们再给你送过来,种得不多呢,晚点儿的话,可能就卖完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