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底,感觉安稳些。
还有再生稻是余桑给的法子,他倒是会种了,只是遇到意外情况,他就不会了。
余满山又看了看余桑,跟里正道:“那再生稻的法子,是我这小女梦到的,我虽然会种了,但是带上她去,有那没见过的情况,也好问问她。”
这让里正很是意外,他还以为是余满山梦到的呢。
里正考虑了一下道:“那也行,明天一早你带着她去河边等我,我们一起去县衙。”
待里正一走,余家几个大人心里就七上八下的,魏老太担心道:“明天要去见县令,刚刚也忘了问里正到底到时候溏淉篜里该怎么说话,别说错了话就要罚杖责和坐牢吧?”
余桑有些无语,果然这时候民一与官接触,就怕得要死,她道:“县令是找爹去商量农事的,肯定不会坐牢的。”
听余桑这么说,阿李又屋里找来找去,出来问:“明天要见县令,该穿什么衣裳去?那最新的棉布衣裳洗了还没干呢!旧的颜色没那么好了,怕是不够体面的,穿得不好不会被怪罪吧?小四那银铃头绳儿也能派上用场了......”
穿什么,也是个学问,余桑心里估摸了会儿,那胡县令给她的印象还挺深刻,不像那清正廉明的,要说像那贪官,也有点儿不像,不然早就雁过拔毛了,但以防外一,余桑道:“我们穿平常干活的粗布衣裳吧?万一我们要去下田呢,可别把好衣裳弄脏了。”
她的意思就是,农民就要有农民样,万一穿太好,头上还戴银铃头绳儿,对方真是个贪官,让她家拿钱怎么办?
穷的话,他一看她家没钱,就不会伸手要了。
?85 ? 买书
翌日一早, 余家都起得很早,早饭也做得早,去年余家总共十亩田,种出的谷子是不够全家人一年吃的, 好在去年佃了方家的田地, 麦子多,另外买的田也产了一些麦子, 还收购了一些麦子, 家里的谷子不多了, 平日里又去相熟的买了一些麦子,早饭就做些汤饼或贴些饼子就着稀饭吃。
余满山一面收拾洗脸, 一面叮嘱魏老太:“娘,你等下就去找那打水井的,我之前已经跟他说好了,你让他今天就来打吧, 咱家这去挑水还是有些远的, 住在这里,这水井早晚都得打的。”
又跟阿李说:“要是买什么需要拿钱, 你去箱子里拿就是, 那晌午饭,等下也跟着三郎去盐滩镇买些豆腐豆芽猪肉的招待一顿, 只怕一天两天的也打不好,多买些, 免得明天还要跑。”
这修房子打水井, 是肯定要买些肉招待人的, 那能修得起房子打得起水井的, 也肯定有钱买肉, 招待寒碜了肯定要被说出去,乡下人家重脸面,被传出去不好听。
余家虽今年赚了好些钱,但平日吃食也很节俭,也要好些日子才会吃上一顿肉,只不像去年那样还要饿肚子,粮食还是管饱的。
余家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不像去年那样饥瘦饥瘦的了,三个大人精神头极好,身子也看起来硬朗,四个孩子也胖了一些,经过大半年,余桑又白了回来,一直读书的余三郎,也看着不像农家小孩了,成天处于室内,吃穿也跟上了,和镇里的小孩没差。
魏老太却是忧心着两父女等下要跟着里正去县里见县令的事,一面回余满山:“晓得了!”
一面又喊余桑:“走,乖乖,你跟婆婆来,婆婆有事跟你说。”
余桑正跟她爹一样在洗着脸,闻言把帕子放好,跟着魏老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