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重,今生今世能得一有情郎,就是他目不识丁家徒四壁,亦是生而无憾了。

那感慨的有的是赞叹周景宵不沉迷女色,有的是惋惜他不能得享齐人之福,更有一二等着看笑话的,言之凿凿他日后必会违背誓言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且说秦雪在家中亦闻此事,想到夫君对自己的一片拳拳之心,岂不正如摄政王一般?但玉妹妹可以对自家夫婿一心一意,她却不能。

她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听从大丫鬟青杏的劝说,给霍陵纳妾,此时却下定决心

夫君以真情待她,她无以回报,若这样做能减轻自己的负罪感,无论是什么她都愿意。如果夫君还能因此将感情分到旁人身上,他的痛苦煎熬,或许也能少上那么几分。

当下便将青杏唤来道:“有件事需得先问问你,若你愿意,自是皆大欢喜,若你不愿,我也绝不强逼你。”

如此便将自己欲把青杏给了霍陵做通房的事说了,青杏这段时日一直在秦雪身边有意无意地撺掇她给霍陵纳妾,此时听闻,自是欣喜若狂。

但她面上丝毫也不表露出来,反倒战战兢兢道:“奶奶如此抬举我,我心中惶恐。奴婢的蒲柳之姿,怎配得上大爷?”

秦雪见状,自然更觉愧对她,因叹道:“我原想着到了年纪就将你放出去,再陪送上一份厚厚的嫁妆,从此之后,你也不必再为奴做婢。奈何我身边实在无人,只有把你给了大爷,我方才放心,如今也只能委屈你了。”

毕竟这做姨娘的,到底也只是半个主子,主子面前姨娘要端茶递水打帘子,一身一体,不过还是主人家的玩物罢了。若放了出去,从此便是正经的良民,子孙后代既不必再沦落贱籍,且自己当家作主过日子,那又是何等自在呢。

如此一番考量,不可谓不周全,她却哪里能想到,青杏却是宁愿在这富贵乡中做一条狗,反倒觉得秦雪将她放出去是害了她。

一时她便叫人来给青杏开了脸,又吩咐针线上人做两套新鲜颜色衣裳,预备等霍陵从军营回来那日便圆房。

霍陵对此自是一无所知,这日回至家中,夫妻二人用过饭,他因有几道要紧的文书还需处理,便自去了书房。

忽听门扉一响,一个人影端着茶盘走了进来,霍陵因听脚步声便知不是秦雪,连头也没抬,只听那人道:

“大爷,这是才刚沏好的君山银针。”

霍陵道:“放下罢。”

手中湘管正如笔走龙蛇,一只白瓷脱胎盖碗放在他身侧,来人执起墨锭,柔声道:“奴婢帮大爷磨墨。”

他手上一顿,此时方抬眸,只见青杏穿着一件极鲜亮的桃红绣玫瑰紫如意长比甲,唇上施脂,双眸含水,头上还梳着妇人的发髻。

霍陵亦非蠢笨之人,心头一动间,怒火骤然狂涌而上,但他面上丝毫也不露出,淡淡道:“是谁打发你来的?”

珠珠没有满百,双更_(?)∠)_

要珠珠QAQ

PS.“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典出南唐李璟和大臣冯延巳的对话,其中“吹皱一池春水”出自冯延巳《谒金门》

?霍陵暴怒(H,共妻cp) <朱门绣户(红烧肉)|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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