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孩子买了下来。
带他离开时,我让人解开他手脚的铁铐,本以为他会挣扎扑咬,可他异常乖巧,牵着我的衣角跟着我离开,在车上局促不安地坐在一个小角落里,怕弄脏坐垫。
(二)言逸视角
我太意外了,锦哥竟然带回来一个孩子,说是在出差的地方捡的。
来时已经查过了背景和来历,证明他是是个由白狮胚胎培育成的白狮实验体,来自红狸市培育基地。
虽说如此,可他毕竟是个孩子,和陆言差不多大,送去接受安乐死实在残忍,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我大概会愧疚一生吧。
我带他到浴室里洗澡,起码得先把这身身血迹污垢洗刷干净。
可我一开花洒,那孩子就炸了毛,谨慎地身躲到墙角对着花洒齜牙。
我用水冲他的脚让他适应,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坐在板凳上等我帮他洗。
脱掉他几乎包了浆的衬衣后我惊呆了,他的胸前到腹部有一道极深的伤口,边缘皮肉外翻红肿,是感染发炎的症状。
这可不行,纵使生命力再顽强,也不可能靠自身能力愈合如此严重的伤口,得尽快送到医学会接受治疗。锦哥真是糙手糙脚,连孩子身上这么大的伤口都没发现。
“痛不痛?”我尽量避开他的伤口冲水,给他搓洗其他地方。
他点点头,但克制着不动,似乎在担心水把我的睡衣弄湿了。
为了解除他的紧张,我和他攀谈起来,问起他的名字。
“白楚年。”他字正腔圆地读了出来。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他不会有名字呢,我问他是哪三个字,他似乎不懂怎么描述,用左手食指在蒙着雾气的镜子上写给我看。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我夸赞他,他特别开心。
给他简单清洗干净,吹干头发的时候,他喉咙里一直发出呼噜声,我的手摸到了什么?他头发间突然冒出两只毛茸茸的白毛耳朵,是放松过头了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害羞地捂着耳朵躲到沙发后边了。
他居然能外显本体特征,竟然已经达到A3级了吗?不用想,我也知道在残酷的培育基地里,他经历了多么长久的痛苦。
第二天早上,我开车带他来IOA治疗外伤,裁冰的助手小韩医生早已在门口等我,他带了几个护士,准备接走小白。
小白对他们抱有很大的敌意,一直对小韩医生龇牙吼叫,而且一直紧紧拉着我的手,恐怕我抛弃他。
我认真地告诉他,我就在这栋大楼里工作,不会离他太远。他把紧握的手松开了,但他依旧恐惧。
小韩医生十分专业,他观察到小白紧张过度,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扔给身边的护土,弓身靠近小白,用温和的千鸟草亚化因子遮掩身上的消毒水味。
小白终于冷静下来。我也看明白了,与其说他厌恶穿着医生制服的人,不如说害怕,害怕到了浑身颤抖的地步。
“小白,乖乖跟韩医生走,他不会伤害你的,你也不可以伤害他。”我不放心地嘱咐他。因为如果他伤人,甚至杀人,就只剩死路一条,没有人愿意为他辩护,我也没理由偏袒他,可我希望他好好好活着,那样才有机会感受他不曾拥有过的善意。
他点了点头。
最终,小韩医生牵着小白往医学会走去,小白频频回头,我答应一下班就去看他,等他治好伤,就接他回家。
唉,严重缺乏安全感的小家伙。
(三)韩行谦视角
是个白狮实验体啊,我的博士论文终于有着落了。
我牵着他走到病房里,他张望了一下四周的白墙和输液架,露出反感的眼神。
我还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