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尾巴的大猫般，忽然炸毛。

“我知道。”绝渡的手掌搁在凌风的脑袋上，安抚性地揉了揉，连声音都压轻了些，“但你心里已经原谅他们了，是不是？”

“……”

凌风原本下意识便想否认。

但一对上绝渡仿佛洞悉一切的视线时，否认的话语被堵在了喉咙间，最后被咽了回去。

他抿了抿唇，垂眸沉默了片刻后，起身走到绝渡坐着的轮椅身后，想将绝渡推回房间。

绝渡出声制止了他：“出去走走吧。”

凌风闷闷地“嗯”了一声，推着轮椅拐了个方向朝外头走去。

两人无声地在后方的空地处缓缓地前行。

半晌，绝渡才听见凌风闷闷地开口道：“我也没有说原谅……”

绝渡笑了笑。

“你爷爷和弟弟你已经接受了。”绝渡语气轻缓，“至于你父母，你现在也没那么怨了，不是吗？”

那宛若洞察一切的肯定语气让凌风不乐意地皱了皱鼻头。

“……您以前进修过心理学吧？”凌风忍不住猜测着，“寐先生都没您这么了解我。”

他在夜岛跟着寐那么多年，也惊叹过寐对于他的许多反应和心理掌控颇深。可到了绝渡跟前，他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这人是不是在他脑子里安了什么读取器，几乎将他许多藏着的心理念头都看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