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上。

“在没确定你的真正想法前，我不会插手做什么。”老爷子拉着他在身边坐下，拍着凌风的手背，动作轻缓，神色却是越发严肃认真，“凌风，是万俟家气运不好，偏又不争气，这么多年也养不出另一个像样的继承人，还各种内斗，耗损了大半的里子。他们还指望着我这个半截入土的老人帮他们重振家族，我心里却很清楚，如果小旭扶不起来，一旦我真入了土，万俟家大概会立即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家族吞噬干净。”

“在你出事之后，你奶奶身体就越来越差，能撑这么些年也是因为记挂着你。万俟家亏欠你的，是时候该还给你。”

这是这么久以来，万俟老爷子第一次这么语重心长的跟凌风提起家里未来的事。

“爷爷……”凌风抿了抿唇，一时之间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他心里对绝渡的担忧情绪却在老爷子这番话之后，如同发酵般愈发膨胀。

他敏锐地察觉到老爷子这番话背后有更深的含义。

果不其然，老爷子接下来的话，让凌风的呼吸都停滞了好几秒。

他说：“爷爷知道这些年你过得不容易，所以希望你仔细考虑清楚。如果东方绝渡在这场家族内乱中死了，爷爷有把握将你从他们家族里摘出来，到时候你是想回来，还是想自己出去闯，爷爷都不拦你……你愿意吗？”

“爷爷……”不祥的预感被老爷子验证，凌风脑袋轰地空白了几瞬。

他怔了许久，脑子里思绪翻转，被老爷子攥在掌心的手都跟着抖了抖。

“……三家结盟合作，如果我说愿意，您是打算……撕毁这份合作吗？”凌风语气有些艰涩，“您向来最不愿做这样的事……”

老爷子笑了笑：“傻孩子，爷爷一把年纪了，坦坦荡荡闯了大半辈子，如今也没几年好活，也不在乎什么原则不原则。”

凌风抿紧了唇，忍不住手指蜷缩。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该顺着老爷子的话继续谈下去，还是该为老爷子这番打算而触动。

他没有料到老爷子会为了他做出这样的打算。

他至今都还记得，他年幼时发生一桩旁支为了家族利益发展背信弃义的事件，老爷子大发雷霆，下了狠手去处理，甚至还将出言劝和的万俟辰睿大骂了一顿。

凌风很清楚，老爷子将万俟家带上巅峰这一路闯得光明磊落，即使与其他家族争斗冲突，即使在刀光枪影中踩着血路走来，也从未做过任何下黑手背弃承诺耍阴招害人的手段。

这几乎已经成为老爷子的一个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