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孤傲高冷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我是小瞧了你骨子里被教养出来的奴性，当了一段时间的人，现在居然犯贱想回去做奴隶？”

凌风几乎整个人都是僵的，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出口的声音有些嘶哑：“我没有。”

“没有？”绝渡怒极反笑，“我一边对付着那些巴不得我死的敌人，一边费尽心力的在家族里为你安一个身份和地位，想方设法地利用每一件事给你展示实力的机会，是为了什么？你倒好，在家里呆着呆着，给我生出了这样一个荒唐的念头来。”

“既然你愿意当个奴隶心里才舒坦，我也不勉强你非要做个人。想要跟我谈，脱了，跪地上去，一边给我表演自慰一边说。”

绝渡用下颌点了点脚边的位置，嘴角勾起的冷嘲之色越发浓厚。

“……”

凌风抿了抿唇，压在心底的情绪似乎隐忍到了极限，整个身体都在轻颤着。

他不断调整着呼吸，昂着脑袋看着绝渡。

他整个人都狂躁的情绪裹挟着，拼了命地压着，却又被绝渡满是讥讽的话语激得脑子都是蒙的。

他不愿意两人在这样的情绪里交谈那个话题，更不愿意在绝渡一句接着一句的讥讽中交谈，却也清楚绝渡此时的态度是被他给激出来的。

若是平常，察觉到绝渡被自己惹怒，他该做的就是乖乖道歉并认错挨罚。

但现在，他压根不想向绝渡低头。

他已经冷静不下来了。

一向自傲的理性在绝渡面前压根不堪一击。

那些他本不在乎的嘲讽一由绝渡嘴里说出来，就能轻易地瓦解他的所有理智，挑起他心里所有的倔强因子。

他两眼泛着红，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理性和思考力而言，只是执着地继续问着：“是不是我照办，你就愿意心平气和跟我谈谈？”

他知道，此时说这样的话只会更大程度地激怒绝渡。

可他还是说出了口。

又或者说，他就是在报复绝渡刚刚话语里的恶意，故意且刻意地用绝渡最不愿意听到的回答去刺激他。

果不其然，他的话一出口，被绝渡捏着的下颌便传来了更为剧烈的疼痛，下颌骨仿佛要被生生捏碎般。

凌风一声也不吭，只是固执地看着他，仿佛只要绝渡说一句“是”，他便能立刻跪到地上去遵循命令做回奴隶。

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然崩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