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绝渡从凌风这句话里细细地品完,已经过了好几分钟了。他睇了一眼依旧保持着垂头挺胸跪姿的凌风,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神情最终又漫上了寒意凛冽的味道,甚至眉眼间还染上了薄薄的厉色。

他直接丢掉了手里的筷子,食指指关节屈起在桌面上扣了两声。

跪在地上的凌风立即抬起脑袋来,清幽的眸子迎上了绝渡毫无温度的视线。

“坐。”绝渡神情冷冷地吐出了单字。苯文油??群9⑸⑤壹浏?四〇⑻證鲤

凌风怔愣了一秒,随即摇了摇头:“我想……”

“坐下来说话,或者去地下惩戒室坐在那头惩戒马上跟我说话,选一个。”凌风的话才开了个头便被冷声截断。

闻言,凌风半秒也不迟疑,立即便从地毯上直起身子,坐到了绝渡身侧的沙发上。

绝渡冷嗤了一声。

他扫了一眼茶几上的早餐。

左右是没心情吃了,他索性靠在沙发上,眉眼间漫上了高高在上的清冷之色,声音凛冽:“你是要用平等的身份跟我谈,还是要以奴隶的身份跟我对话?”

“……”

凌风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对上了他毫无感情波澜的双眼。那如同两人刚见面时疏离冷淡的神态和语气,让凌风连呼吸都跟着放缓了。

在夜岛被教进骨血里的奴隶意识在此时发挥了作用,绝渡一摆出了主人高高在上的姿态,他的潜意识里便开始生出了退怯和讨饶的情绪。

但在奴性意识之外,又有一股更为复杂的情绪萦绕在心头,堵得他心焦气躁。

他抿了抿唇,按捺住心头的情绪:“有什么区别吗?”笨纹甴??裙⑨舞51?氿四??扒證梩

“你不是想跟我谈奴隶不该喜欢上主人的话题吗?”绝渡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昨晚问你的时候不肯说,现在愿意说,那必然是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凌风没明白绝渡话里的意思,但心里压抑着的情绪却轻而易举被绝渡那带着显而易见讥讽的神态挑起。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保持冷静与主人对话:“跟您讨论这个话题,和我应该以什么身份跟你对话,有什么关系吗?”

绝渡双手环胸,斜睇着他:“如果你是想告诉我,你心里否定这个看法,那我可以跟你谈;相反的,如果你是想跟我探讨,你觉得奴隶不能喜欢主人,你不愿意付出你的喜欢,希望跟我保持绝对主奴的关系,那交谈就完全没有必要,你只需要把衣服脱了,跪到地上去挨几顿鞭子和耳光,然后自己爬去惩戒室关禁闭就行了。”

“……”

绝渡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定在眼前的凌风身上。

坐在他对面的小奴隶显然情绪并不稳定,在他说话的过程中垂下了眼帘,又缓缓地阖上眼调整着越发沉重的呼吸。

见凌风一直闭着眼睛不说话,绝渡眉眼间凛冽之色越发深重,心底渐渐也被撩起了焦躁的情绪。

他终于耐心全无,无声地勾了勾唇后便打算起身离开。

但在他站起身的那一刻,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绝渡蹙了蹙眉,垂眸看向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再顺着那只手看向凌风,面无表情。

“谈谈。”凌风绷着一张脸,焦躁的情绪在他伸手拦人的那一瞬间失控地冲出了大脑,“我是你的奴隶,你想让我以什么身份跟你交谈,我就可以用什么身份。如果你需要我脱光衣服跪在地上,你才能心平气和的跟我谈,我也可以照办。”

这个失控的回答终于成功激怒了绝渡。

他的脸上几乎是立即便显露出蒸腾的怒意,他挣开被抓着的手腕后以狠厉的力道捏住了凌风的下颌,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看来,平时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