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时才烧起来的。

总之,他此时情绪压抑得厉害。

“主人。”

等爬到绝渡脚边跪直身子时,凌风已经恢复了低眉顺眼的模样,乖乖地认错:“是凌风错了。”

绝渡看着眼前忽然又变得乖巧的奴隶,冷笑了一声:“哪错了?”

凌风垂着脑袋,视线凝在绝渡的脚上:“凌风不该顶撞主人。”

绝渡嗤笑了一声,笑声极冷,轻易让凌风听出了其中嘲讽不屑的味道:“就这样?怎么?你是觉得自己管了几天事后身份不一样了,其它错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想盖过去?”

绝渡的话语内容没有太强烈的攻击性,但那言语间满溢着高高在上轻慢高傲的语气,却在一点点吞噬着凌风的神经。

凌风的呼吸渐沉,唇瓣抿得紧紧的,整个身子僵得厉害。

他知道自己心头勉强按下的焦躁情绪被绝渡三言两语重新燎了起来,并且正火烧火燎地迅速蔓延。

他想发脾气。

但理性告诉他,他不能朝眼前的人发脾气。

他是他的主人。

凌风还在沉默着试图平缓情绪,耳边便再次飘来绝渡嘲讽之意更浓的声音:“多管闲事的时候不是挺骄傲的?现在倒成哑巴了?”

“……”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性和自制力在此时好像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

一句“多管闲事”,终于是成功将凌风努力按捺的情绪炸出来了。

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唇瓣几乎抿成了倔强的直线,朝着绝渡直接拜伏了下去:“是奴隶多管闲事,未经主人同意擅自想要接手主人的照顾工作,是奴隶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擅自顶嘴,对主人表现出负面的情绪令主人不悦,是奴隶犯了大错,请主人重罚。”

说到后面时,他的声音紧绷的厉害,染上了压抑不住的火气。他的心脏处像塞了棉花团一样,一抽一抽地传递着堵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