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想要降低身体痛苦的凌风而言,笔画较少的“奴”字便是母庸质疑的选择。
当然,如果可以,他更希望选择拒绝。然而,他并没有这个权力。
如今的他,别说一声“不”字,就是犹疑几分,都会被施以更惨烈的惩罚。
曾经对他耐心十足的主人,已经不再愿意在他的身上浪费多一分一秒的时间了。
凌风一双湿润的黑眸紧紧钉在绝渡身上,看着他神色清冷地将一旁备好纹身工具的车拉到身边,慢条斯理地做着准备工作时,凌风忍不住低低地呜咽几声。他不知道重新归于沉默的主人究竟是否接收到并同意了他的请求,但他明白,无论是纹上“奴”字,还是纹图腾,这一场可怕的纹身折磨,注定是避无可避。
他颓废地阖了眼重新躺倒在桌面上,黑眸浸染着浓重的痛苦和绝望望着虚空。被锁住的身体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痛苦的信号,崩得僵直坚硬,仍抑制不住地不断颤栗着。
而当那敏感至极的器官开始传来细密而强烈、并且持续不断地疼痛时,凌风又忍不住呜咽了一声,手指用力捏着桌角直至发白。
他不敢妄自动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不下意识挣扎去躲避这可怕又漫长细密的痛苦。
可是偏偏,这痛苦仿佛无休止般,以细密而尖锐的痛感不断扎在那敏感如斯的器官上,就像一根针以高频率扎在脑神经上般,折磨身体的同时又在消磨人的意志。若再加上肩膀和会阴处时不时令人抽搐难以忽视的灼痛,便足以让此时本就精神脆弱的凌风渐渐走向奔溃。
泪水一滴接着一滴从眼角滑落,凌风一声声地呜咽着,赤裸的身体抖得如同筛糠般,却始终连挣动一下的动作都未曾。
而直到绝渡停手时,本就虚弱的凌风早已坚持不住昏了过去。绝渡将工具丢回到盒子里,指腹缓缓地在那刚刚纹上一个漂亮的“奴”字字体的器官顶端周遭摩挲着,幽黑的眸子落在了挂着泪珠闭着眼已经失去意识的奴隶,眸底暗涌翻腾,分辨不出情绪。
第250章 | 第95章(上) 他的心
在那之后,凌风便发起了高烧。
这是他回到绝渡身边后第二次发高热。
然而,跟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不再有强效的退烧药,也不再有来自绝渡的特别照顾与关怀。他依旧被关在地下囚室里,从施以烙刑的房间转移到另一间,躺在地面上,身下有一床厚厚的被褥。
捆绑的锁链阻碍了身体的舒展,凌风难受地蜷缩着,他双手被锁链捆绑在身后,被摆成了弯腰跪趴的姿势。他的双脚脚腕被分开在身体两侧,跟地面上焊死的环扣拷在一起,阻止了他双腿合拢,不久前才被施以火烙的伤口被上了一层药,被纹上纹身的性器顶端一片通红,性器根部被套上一个金属束缚环,连着一条锁链拉扯着跟凌风身下地面上的环扣锁在一起,而他的颈部则被重新戴上了项圈,项圈后端同样连接着一条锁链,跟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环扣固定在一起。
这迫使他艰难地蜷起身子,摆出了双腿分开跪地,腰部下陷,头部却要被迫高高昂起的姿势。
因为高烧的缘故,凌风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有些难受地微微蹙着眉宇,浑身无力又疼得厉害,却又不得不提起精神去应付脖颈和两腿间被拉扯的锁链,整个人远远望去,充斥着破碎暴虐的味道。
在旁侧正在往凌风的身体里输送营养剂和退烧药剂的点滴,也在这个画面中显得突兀。
而在凌风跪趴着不远处的墙边,还安静摆放着一个半人宽高敞开的空荡荡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