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将两鬓的头发捋向耳后。他轻轻地说:“我进来了,涅兰加。”
侧躺在柔软织物上的涅兰加望了望他。彗星贴在他胸前,小爪子握看嫩红的乳头,小脑袋耸动着,吧唧吧唧努力吸奶。还有两只幼虫靠着涅兰加的腹部睡觉,一只像是蒲公英,乍看像迷瘴的种,但迷瘴知道自己幼虫期的行为形态可不是这样;另一只长着棕褐色的甲壳。
涅兰加宁静地抚摸着彗星绵软的背,目光清澈、温柔得近乎懵懂。
【到我身边来。】涅兰加说。迷瘴跪在涅兰加身旁,一只手搭上他的腰。涅兰加的腰凹陷着,掐出引人遐想的弧度,触感细腻温凉。迷瘴先是搭上指尖,然后是手指,最后才覆上手掌,就像怕惊飞一只濒临灭绝的蝴蝶。
【说一说。】涅兰加说。
涅兰加没说说什么,迷瘴却从沉迷妈妈身体的头昏脑涨中分出神来,谨慎地斟酌言辞。他暂时还没想让黑猎隼遭到报应:他心里有个尚未成形的,但更恶毒也更有效的计划。
“我受了伤,掉到人类的地方,弄到了一颗漂亮的星球。”最终,迷瘴把自己的经历缩略成一句话,“很好的星球:水土丰美,物种丰富,人烟稀少,适合卵的孵化和幼虫的成长。我们搬到那里去吧,妈妈?”
涅兰加微笑起来。这是表示同意。
“人类有很多好东西,我们也得有。”迷瘴轻言细语着,手不禁从涅兰加的腰往下滑,“所有东西都该献给你,涅兰加。珍稀矿石、贵金属、能源,星球和星空,人类奴隶,高精尖武器,飞船和星舰,舰群……我都想让你拥有。”
迷瘴将自己庞大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野心裂开一道缝展示给涅兰加,紧接着就优雅地闭合并隐藏了它。他俯下身,手从涅兰加的腿回到腰上。
“在那边的时候我就想了这些。我总在想你。”他用甜丝丝的、情妇撒娇似的语调说,试探性地亲上涅兰加的嘴角,“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涅兰加妈妈。”
【我走失的小可怜。】涅兰加温情道,【你已经回来了。】
迷瘴干干地吞咽了一下。他的嘴唇从涅兰加的脸上落到颈间,经过锁骨来到胸膛。他咬住另一只乳头的时候彗星瞪大眼睛震惊地盯着他。
迷瘴吸了吸,迅速找回做幼虫时赖在虫母怀里吃奶的感觉。他吮着乳汁,涅兰加的手指在他的头发间穿插,不轻不重地按压着。
这是母亲与孩子之间相互确认、重新建立亲密联系的方式,母亲的血经由哺乳汇入孩子的肉,深化随时间淡褪的印记。
唯一受到伤害的彗星:“唧唧!”
迷瘴吐出那只乳头,以更加热烈和色情的方式亲吻涅兰加。虫母一翻身仰面躺着,迷瘴立刻欺身而上,双膝跪在他腰侧,双手撑在他耳边。迷瘴俯身舔咬涅兰加的脖颈和肩膀又到心口,雪白的长发落在虫母胸前,苍白的脸上覆着红潮。
迷瘴想起,他在那颗无主星球上,刚办了假证、还没找到调教师的工作的时候,曾为进一步观察人类做过一些临时工。
他帮着一家黑店看店,店铺里货架上东倒西歪地摆着方便食品、廉价饮料和避孕套,柜子里塞着枪支弹药和掺了du品的香烟。几个店员边抽烟边天南海北地胡侃,甚至敢吹自己干过中央星大法官的屁股。
“是的,我把他干得爽歪歪得满床乱爬,一边媚叫一边发誓会把我捞出来。”一个男人说,“但最后还是老子自己砍翻狱卒出来的妈的,这婊子一定找了新男人。”
“我在押运船上一眼就找出了七个装成男人的女人。”另一个人说,“没准是变性的,也可能故意找乐子,但他妈谁在乎。我一晚上把她 们干得拉着我不让我走。见鬼,有一个还不到十六岁。”
迷瘴坐在一边安静地看着白烟升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