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正文:

Silver难以置信地望向雷蒙德和将军,“什么意思?”

雷蒙德说他不是将军的儿子,那他是谁的儿子?难道他们父亲是同一个人?

雷蒙德扯起一边嘴角,“这个问题,你不妨问「我们的父亲大人」。”

鞭子划过瓦格纳躯干的各个部位,尽管皮肤有些衰老松弛,其下干练的肌肉线条却更加明晰,随着鞭子的动作阵阵紧绷。但失去了四肢的他根本无从挣扎,只能无力地在地上蠕动,就像一块煎锅上的肉饼。

他的眸光射向Silver,带着阴狠和快意,“呵呵呵呵……你还不知道么?Silver,你的身上,可是流着一半我的血啊!”

“不……不可能……”像是有一条毒蛇顺着脊背慢慢爬上去,阴冷黏腻的感觉扼住了Silver的呼吸。过往的画面在脑海中飞快闪过,在俱乐部里、在将军家的书房里,无数个白天或夜晚……光是那些模糊的画面就让他头晕目眩,他甚至不敢擦去那层毛玻璃,真正回忆那些淫靡而耻辱的场景。

恶心……好恶心……

“呕”胃里一阵翻滚,他直冲往一旁的洗手台,酸腐的气味直冲鼻腔,未消化的食物和粘稠的胃液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涌而出。身体不住颤抖,眼前一片模糊,直吐得生理性泪水不断涌出,热辣辣地黏在脸上。

“唉,看来Silver先生所受的冲击,可比我但是要大得多。都说虎毒不食子,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竟然真的有人能狠毒到这种地步。有的时候,我真的很钦佩您啊,父亲。”雷蒙德站起身来,从一旁抽了张纸巾递给Silver,“擦擦吧,Silver先生。要我说,你根本无需介怀这份血缘关系,反正他也没把你当儿子看吧?不如把他当成个畜生,都要好受一些。”

Silver接过纸巾,扶着洗手台平稳呼吸,手指不住攥紧,“你说得对。”

“哈哈哈哈”背后传来瓦格纳癫狂的笑,“我确实没把你当儿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么?因为你和安西雅,长得是多么像啊,活脱脱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且以前,你还那么听话”

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胃里腥气翻涌,Silver死死扶住洗手台,大喊道:“住嘴!”

“不,我要说。你不是很想知道,安西雅是怎么死的么?没错,是我做的,我出狱以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看看,她的儿子,那张和她九分相像的脸,是怎么在我的狗身下淫叫失禁的。可惜,她连这也受不了。要怪就怪你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她的儿子一直在帮她还债。”

“她欠你什么了,你要这样对她!”Silver转头质问,双目猩红。

“欠了什么?她是,你也是,你们都是……我能给你们想要的一切,可你们却不肯接受。那么由此导致的结果,只能是你们咎由自取。”

“可惜你错了,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Silver慢慢擦去嘴角的污渍,“哪怕是狗,也有反咬的一天,更何况是人?”

瓦格纳一挑眉,眼里涌动着快意,“是,我是被自己养的狗咬了,而且咬得很惨。可是你们,也没一个好过了,不是么?想让我下地狱,这倒也很容易,不过我会拉上你们所有人。想想安西雅,她的一生如此恰如其分,她爱的那个懦夫死在我的手里,她自己被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疾病折磨,她的儿子给我当狗,任我玩弄。最后你背叛了我,这也无妨,你又怎么想得到,你以自己为诱饵、孤注一掷的背叛,会成为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刀呢?杀死她的人不是我,是你啊,Silver。”

“不,不是这样的……”母亲临死前的惨状还挥之不去,将军的话语字字敲击着耳膜,声声闷响在脑海中炸开。一个沉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