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Silver先生,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尽管说吧。上次的事情,我还有点过意不去来着……都怪雷蒙德那家伙也太阴险了,后来我逼问他他才承认他偷偷动了我的电脑……”

“我想和雷蒙德谈谈,可以么?”

“嗯……或许吧。不过,他最近好像挺忙的。要不,我帮你问问?”

“再好不过,多谢。”

等待的时间里,Silver给自己久违地做了一顿简餐。尽管毫无胃口,他还是逼着自己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完了。他需要补充能量,最起码,现在还不是倒下的时候。

吃完收拾完,便收到Kai发来一个定位。位置有些可疑,在偏远的市郊,不过他烂命一条,也没有什么可怕的,立刻启程前往。

到了定位的地方,看起来是一座私人庄园,被高高的铁栅栏围起,上面缠着锋利的铁丝网,闪着阴冷的光线。透过紧锁的铁门,是一座三层高的哥特式建筑,斑驳的外墙上爬满枯藤,犹如干涸的血管,扭曲地扼住整座建筑。

一个看起来像管家的人早已在此处等待,朝他鞠了一躬,“Silver先生,少爷正在等你,我来带您过去。”

管家为他打开了一扇侧门。庭院里四处透着荒芜的气息,杂草丛生,灌木疯长,中央的喷泉早已干涸,只剩下锈迹斑斑的圣母像。

Silver皱眉,他不明白雷蒙德为什么让他来这里,这里实在不像有人住。

他开口询问:“这里是?”

“这是早些年瓦格纳老爷送给雷蒙德少爷的一处庄园。”

“雷蒙德住在这儿?”

管家只是面无表情地回道:“您进去就知道了。”

走进建筑,就连里面的空气都比外面要阴冷一些,铁锈味、血腥味交织在一起。Silver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与阴冷的外形相比,建筑的内饰与它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相符,华丽至极,家具和地板都呈暖色调,巨大的水晶灯自穹顶垂落,光芒与四周的彩绘玻璃交相辉映。只是水晶上蒙了厚厚的灰尘,而家具和墙纸也都老化褪色,但仍然能看出往昔的奢华派头。

管家领他在一扇门前停下,“Silver先生,就是这儿了。您自己进去吧。”

Silver点点头,沉吟片刻,按响了门铃。隔着厚重的门板传来雷蒙德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首先闻到的是比外面还要重数倍的血腥味。里面的光线要昏暗一些,起初只看见沙发上的一个人影,等到眼睛逐渐适应才看清里面的景象。饶是Silver多少已经设想过可能会看见的场景,此刻也忍不住停住了呼吸。

雷蒙德半倚在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条长鞭,目光向下,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温柔得有些残忍。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他的皮靴下正踩着一颗脑袋,毫不留情地将那人的脸在地上碾压,几乎能听见颧骨碎裂的声音。脑袋上连着伤痕累累的赤裸身体,深浅不一的血液凝固在小麦色的皮肤上,能看出是被折磨了很久,新伤旧伤层层叠叠。

不……准确地说,那不是他的全部身体,而是他的躯干。他的四肢全部被砍断了,断处黑洞洞的血口狰狞可怖,与地毯上红黑血迹连成一片。而在旁边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一排半人高玻璃瓶,上面贴着大写的标签,“左小臂”“右小臂”“左手”“右手”……对应着的,无色透明的液体中,泡得发白的断肢像一尾尾无所事事的鱼儿,漫无目的地在液体中漂浮。

它们已经不属于那个人了,自然感受不到痛。

与可怖伤口相对应的是,那人的性器上被穿了十几个银环,顶端凝固着浑浊的液体,此刻无力地歪倒在一旁。胸口也穿着乳钉,暗红色的乳首被迫充血挺立。

他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