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

Silver的心脏重重地跳动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一个以前从未问过的问题:“当年……那场鸢尾游戏之后……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呵,那场游戏啊……”安德鲁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斗,“要知道,我当时可是在他身上下了不少注。他单纯无害的外表太完美了,在那样一个勾心斗角的环境里,他永远是最后一个被怀疑的。当时你们结盟了吧?你作为当事人可能不清楚,可我们在上帝视角却看得一清二楚,在背地里,他可是替你解决了不少麻烦。

安德鲁叹了一口气,“结果到最后,你们两个竟然决定用翻塔罗牌的方式来决定胜负。他输了,任由你捅向他的胸口。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生气,因为我输得血本无归……

“所以我就找到了他的尸体,结果他竟然还没死。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你离开的方向,真是个倔强的孩子,看得我都有点心疼。我心想他害我输了那么多钱,就得帮我赚回来。而且当时将军正搂着你的肩膀,看起来对你很满意,我看着奄奄一息的他,直觉这孩子以后会派上用场的。所以,我救活了他,并把他培养成了男妓。”

安德鲁的这些话勾起了Silver久远的回忆。他总是逃避这段回忆不去想,此刻骤然掀开,却还是清晰的,血淋淋的。

那两副塔罗牌是Silver准备的,他在上面做了手脚。22张大阿尔克纳,两人的牌堆顶都是同样的,第21号牌,“世界”。这是大阿尔克纳中最大的牌,代表着“达成”。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些权贵会由此放他们一马,让他们不用接着分个你死我活,他们就不用翻开第二张。但如果他们还是要翻开第二张,那么,他的那一张是15号牌,“恶魔”,而白的那一张则是12号牌,象征着“牺牲”的“倒吊者”。

他率先翻开了自己的牌,是“世界”。白忽然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那一瞬间他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白翻开了自己面前的牌,并不是他动过手脚的那张牌,而是第0号牌,“愚人”。

翻开的牌面上,一个年轻男子高高地仰着头,右肩扛着一个朴素的背包,左手拿着一朵白玫瑰,脚旁一只小狗朝他吠叫着。可他只是仰望着天空,愉悦地迈开步子,好像丝毫没有发觉自己面前是万丈悬崖。

永远忘记不了白当时的表情,有些害怕,有些难过,有些欣慰,有些不舍。白张开双臂拥抱他,他手中的匕首没入他的胸膛。白闷哼一声,温热的鲜血慢慢溢出来,怎么堵也堵不住,渐渐整个视野里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红,隔着手心能感觉到溢出鲜血在慢慢变凉。他们两人同时轰然跪倒在地,一个是因为惊恐无措,另一个则是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了。

当他再度站起来时,就成为了这场鸢尾游戏唯一的胜利者。观察室里传来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还有因为押错注而悔恨的叹息。

过往的回忆,还有回忆里那些他从来不知道的细节,通通压在心头,压得他无法呼吸。这场鸢尾游戏对于他来说是梦魇,多年来他一直逃避着,却从没办法真正忘记。

他不死心般问道:“可是,我后来重新遇见他时,他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疤。”

安德鲁呵呵笑起来,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愚蠢,“男妓身上怎么会留有那种东西呢?我送他去的可是那种专门的男妓学校,在那里他们每一处都要经过专业重塑,变成最完美的样子。区区一个伤疤算什么,他们每一寸皮肤都要泡一种特殊的药水,原理就是让皮肉溃烂,然后重新生长出来的皮肤就会像婴儿一样光滑,连一丝毛孔都看不到……”

砰!安德鲁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记重拳打在侧脸,口中烟斗飞了出去,太阳穴嗡嗡作响。Silver揪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个人渣!”

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