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围,再也没了娘对他的温柔关怀。

阮乐再一次知道,哭是无用的。

他擦干眼泪,把痛苦咽进去,背着重重的背篓,一步一个脚印,他要回家。

阮乐不太会炒菜,他就蒸了几个芋头,又偷偷蘸了糖,他坐在烧火的小马扎上,把自己缩成一团慢慢地吃。

吃饱喝足,阮乐看灶房最后一点火熄灭,他呼了口热气在手心,放在温热的脸上,摸黑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翌日一早,阮乐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披了件衣服,困得一边走一边点头,到了门前,他揉了揉眼眶问:“谁啊?”

应桂花在门外喊了声:“你三婶。”

阮乐迷糊地想,三婶有他家院门的钥匙,怎么不进来?

过了会儿看到门闩又想到,院门被他从里面闩上,三婶确实没办法用钥匙开门进来。

打开门后,对于一大早见到三婶这件事,他心里很高兴,禁不住露出大大的笑意,声音也软捏捏的:“三婶。”

一大早冲头的火气被这一声叫软,应桂花叹口气,拉他进屋,又把门关上,免得阮乐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