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又?忘了他要扒应戾里衣这事,这事说?来也怪,每次应戾扒他?扒的利索,却不让他?去扒应戾的。
只?是现在他?顾不上思考那么多东西,眼前?烛火晃动的厉害,他?轻喘一声,脖颈处多了个?脑袋在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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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阮乐醒来到了巳时,他?看了浑身印记,气得瞪应戾,今个?要去县里看伤,昨日也说?好夜里不闹腾,谁知应戾说?话不做数。
“我的错。”应戾亲了亲阮乐的手指,“今个?去县里喝糖水怎么样?”
阮乐眯了眯眼,脑瓜子这次转的特快,他?哼一声点头,应戾立马给他?穿衣梳头。
俩人到了县里,阮乐没去吃饭,而是拐弯先?去医馆看额头的伤。
刚进医馆门,有个?姐儿从里间跑出来,差点撞到他?俩。
那姐儿忙道歉,刚要走忽得一顿,看向今个?没戴帷帽的阮乐,她乐道:“之前?是你给我家送了羊腿。”
阮乐也很惊讶,但他?惊讶于这个?姐儿是之前?在公堂上帮他?验伤的仵作姐儿,他?有些紧张,回?想刚才的话,指了旁边的人:“是应戾给你们的。”
姐儿抬头看过去,在看清应戾的脸后倏地眯了眯眼。
上次她在公堂也注意到了这汉子的眼,这人眼白明显少于常人,在他?不苟言笑时看起来很有气势。
这次离得近,看得也更清晰。
同样从里间出来的沈大夫看到自家姐儿快要挨到汉子身上,这汉子的夫郎还在旁边,他?拿起旁边的戒尺吼道:“沈青黛,你干什么哪!”
沈青黛被吓得一哆嗦,发觉离得确实太近,低头看这汉子的拳头快要抬起,扭头又?看她爹的戒尺快要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