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哥儿,你之前从了我多好,你信我,我真的不会亏待你,我一定不让我娘给你甩脸色,我会护着你。”

骗子 他可真变态

刺骨的寒意让阮乐起鸡皮疙瘩,他流着泪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远离这个让他恐惧的汉子。

可粘黏滑腻的手把他身体拉直,阮乐看到阮大牛在脱衣裳,他下意识闭上眼,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阮乐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晕,要逃!

即使手脚被绑,他也要逃,在阮大牛脱掉棉衣后,阮乐用力眨眼,把糊掉眼的泪水眨掉,在极端的害怕下他思考的比平时要快。

他现在所处地方并不平整,左边是上山的路,他深呼口气,在阮大牛趴在他身上前用力转身,惯性让他往山下滚落。

路上的石子不断划破脸,阮乐在恐惧中竟不感到痛苦,他甚至在晃动中看到了不远处的树。

如若被树木拦着,那阮大牛必定会再次追上,阮乐用劲儿让自身调转方向,在脚碰到树木的一瞬间,借力向另一边没什么树木的山崖滚落。

在腾空的一瞬,阮乐突然想到,他可能要死了。他有点开心,他能去找娘了。也有些不开心,他再也见不到三婶和信哥儿了。

还有应戾,他好想……

“砰!”

阮乐只觉得额头一疼,而后再也没了意识。

·

在地里拿完萝卜的王寒想到家里没葱,拎着筐去了山脚处,这边的野葱多,拽几根就够几天吃的。

等他抖了抖土,刚要走听到山上传来落石声,他吓得往地里跑。

等他再回头,看到竟是个人掉下来,现在正倒在葱窝里。

他哎呦一声,放下篮子跑过去,看到是阮乐,还是被绑的阮乐,他下意识往山上看,什么人也没。

这事非同小可,一个哥儿被绑成这样还从山上掉下来,他下意识想走,不想沾染这腌臜事。

可这到底是个人。

他往四周看看,没人,赶紧给绑住阮乐的腰带和布条解开,想丢在地上,又认为不妥,塞进他那篮子里。

这才大声喊道:“有人从山上掉下来了,快来救人!”

应戾得知阮乐从山上掉下来的事时他正在劈柴,他昨夜兴奋的睡不着去山上砍了不少粗实的柴,想着等今个阮乐过来好好给他展示一番。

谁知等到的却是阮乐从山上掉下来的事,他丢掉斧头往王郎中家里跑。

等到了地方,王郎中正起身去抓药,应桂花在抹眼泪,还有好几个刚给阮乐背回来的夫郎和妇人坐在一块叹气。

应桂花看到应戾过来,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心慌,乐哥儿的脸她看了,被划了好多口子,虽说不深,但到底影响了相貌。

她怕应戾看到乐哥儿现在的模样再悔亲,这可不行。

她擦了眼泪挡了应戾进屋的路:“应戾,乐哥儿没事,郎中说他受了些皮外伤,很快就好,你等几日再来。”

应戾没搭理她,侧身大步往里走,王郎看了眼应戾也没说什么。

床上躺着的哥儿在昏迷中眉心紧皱,脸上划痕尤其明显,有几处甚至肉皮翻了出来,更别说额头上肿得老高的伤。

王郎中见应戾没走,反倒坐在阮乐身边,这才道:“这哥儿应当受了惊吓,我刚查看他双臂脱臼,给接了回去,幸亏冬日穿得厚,没见什么皮外伤,只是这脸上……”

他顿了顿,看应戾没反感的情绪又道,“我这儿药没县里的好,要是想脸上不留疤,还是尽快去县里医馆看看。”

应戾道了谢,起身出门,又看了那几位妇人和夫郎,得知王寒是第一个发现阮乐的人,重点感谢后他让应桂花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