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怕!”

“……”这紧张模样怎么也不像不怕。

应戾刚要说什么,余光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影钻进了旁边的赌坊,但他一时之间没想到是谁。

阮乐正紧张,见应戾不走还偏头看远处,他也跟着看过去,眼眸一下子瞪大,神情严肃掰过应戾的脸,气愤道:“娘说过,不能学赌,这是坏毛病!”

什么眼熟的人,管他何事。

哪儿有眼前人重要,他伸手戳了戳阮乐气鼓鼓的脸,一弹一弹,还挺好玩。

阮乐退后一步躲过“攻击”,皱眉道:“好好说话,不许撒娇!”

应戾震惊:“……撒娇?”

阮乐认真点头,给应戾讲了一路赌的危害。

而应戾还迷茫在撒娇这件事,不是,到底谁在撒娇?!

·

翌日晨时过半,睡醒的阮乐不情不愿地坐起,过了会儿,实在太冷他又缩进被窝,在快睡过去时猛地惊醒。

今个他要去卖手帕!

娘说过,他即使是一个哥儿,也不能在成亲后丧失基本赚铜板的能力。

虽然他不太懂为什么,但娘说的话不会有错,可是好冷。

阮乐一头钻进被窝,在里面艰难穿上昨夜放进去的棉衣,这才慢吞吞地掀开被子穿上棉鞋。

他打开门,外面的冷意让他打了个哆嗦,天越来越冷。

阮乐去灶房,里面的柴火不多,前几日养病没去山上捡柴火,现下不能再等。

他烧了温水洗漱后,自己烙了几张厚饼,只是他对于自己怎么把饼给烙的焦黑这件事表示深深疑惑。

不过还行,能咽下去。

等吃饱喝足身上有了暖气儿,阮乐想好了,上午去捡柴火,下午去县里卖帕子。

出了门,他走了一会儿,碰到在地里拿萝卜的寒阿么,除了三婶,村里的其他婶子、阿么都不太喜欢他,他下意识往旁边走。

“乐哥儿,你这是去山上捡柴火啊。”

阮乐懵了好一会儿发觉出这是在给他打招呼,他呆呆回头,看到寒阿么含笑看他。

他双手握紧背篓带子,狠狠点头,张口了好几次,才用力说出:“去去山上,捡柴火!”

寒阿么指了指山:“那你往东面去,西面这几日去的人多,怕是没多少好捡的。”

阮乐不明白寒阿么为什么态度转变,可他心跳在加快,暖流缓慢却持续地注入心间,他现在特别的暖和。

他蹦跶去了山的东面,路上没遇到几个人,偏偏这几个人和寒阿么一样热情给他打招呼。

阮乐笑得合不拢嘴,他午时回去要拐弯去趟地里,他要去给娘说一下娘生前最渴望的事。

村里的人不再嫌弃他们。

阮乐不知道村里人为什么要嫌弃,他想,或许是他今天有了上进的念头,村里人在逐渐看得起他。

这股高兴劲儿持续到他捡了半背篓柴火后遇到阮大牛。

他扭身要跑,却听到阮大牛说:“阮乐,对不住,上次是我冒犯了你!”

这话让阮乐停下脚步,知错就改说明这人不坏,不过上次的害怕到底让他有了防备。

“你知道就好,下次不要这么做。”

“我知道。”阮大牛扫了眼阮乐的身量,咽了咽口水,“我知道,你是来捡柴火的?你捡的那些不够你烧几天,上次我对不住你,这次我砍些粗实的枝干给你,就当给你的赔罪,成不?”

阮乐没经历过这种事,更不会拒绝,他见阮大牛拿了斧子爬上树,也不好转身离开。

等了会儿,阮大牛从树上下来说:“这树不好,太细了,回去烧火没几天就没了,我刚才砍柴的那边树干粗实,咱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