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依旧是收拾家里、走年集、买年货,没事了趁着天好就搬个?椅子去外边晒着太阳嗑瓜子唠嗑。

到了年三十,一家人在一块,吃了年夜饭,照例去看了娘,又回来放鞭炮。

小栗子胆子大,和?雨姐一块放,就是他腿短跑得慢,不?免被吓到。

阮乐和?应戾在那里哈哈大笑,应清哭笑不?得把?小栗子塞到他俩怀里。

躲在床底下的大饼不?懂这砰砰响的东西有什么好玩,它准备睡一觉再出去。

还没睡一会儿,爪子被人抓住,它睁眼看到小栗子的笑脸,它的狼脸充满了生无可恋。

阮乐和?应戾对视,两?个?人眸中全是笑意。

一年过去,新的一年到来。

大家穿上新衣服彼此贺新年快乐,过了十五后?,众人就去各自忙各自的事。

一月刚过完,阮乐发现小栗子的衣服小了些,二月三月小栗子说话越来越清晰,四月五月换了薄衣服,他跑得越来越快,身?上没少碰印子,却不?哭,特?爱笑。

这让阮乐啧啧称奇,他对应戾道:“你小时候一定不?爱哭。”

应戾看他:“我家乐哥儿小时候一定爱笑。”

阮乐摸了摸鼻子,不?太自然地点头,他是爱笑,可更?爱哭。

偶尔的回忆里,他在哭唧唧,娘在一旁哄。

七月一到,阮信过来说了阮文成八月去考乡试的事,地点在安州,到时他们一家人一块去。

他来是想让阮乐给他做个?“考试必过”的小木牌,阮乐听后?哭笑不?得,不?过还是用紫檀木做了个?,阮信要给他银子,被他给“撵”了出去。

八月天热,雅姐儿的生辰也没在家过,他们的意思是先过去找地方?住着,先适应适应那边的风水,好迎接九月的考试。

等他们走后?,阮乐突然问?应戾:“天这么热,最近客少,咱们为什么不?去安州逛一圈?”

应戾搂住他的腰关铺子回家收拾衣服,和?应清说了一声,赶着马车出了县。

应清和?他怀里的小栗子面面相觑。

一个?时辰后?,应戾冷着脸回来,他揉了揉发红的耳朵,不情不愿让小栗子坐他身边,大饼依旧在下面?跑。

他们第二天下午和?阮信汇合,阮信紧张的心看到阮乐后?一下子高?兴了。

他们两?家人踩着八月中旬到了安州。

他们先去了医堂,没想到规模竟比上一年大了些,和?冯潇潇、徐兰竹他们见?面?后?是好一顿的寒暄。

几个?小的现在个?头也蹿了不?少,徐小梅不?再扎她的冲天辫,不?过性子依旧大大咧咧。

她们看到小栗子,纷纷瞪大眼,难以想象这是阮乐家的小哥儿。

九月一到,参加院试、乡试的学子们纷纷入场,阮信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阮乐坐在他们暂时租赁的院子里打蒲扇,给他说起了其他八卦。

平日那么爱听的人现在魂不?守舍,阮信叹口气:“乐哥儿,我知道乡试难,阮文成考不?上也很有可能,但?我还是紧张。”

阮乐没懂:“紧张什么?”

阮信:“他万一考上我岂不?是举人夫郎!举人可是能去做官的!那我不?就成了官夫郎!”

阮乐点头:“这样不?挺好。”

阮信捂住心脏,愁道:“想想有些太快乐,我怕我压不?住。”

阮乐一愣后?气笑,拍了下阮信脑袋:“少听他们胡说八道,这明明是你和?阮文成努力得来的,如何扯得上压不?压得住。”

阮信细想,很有道理。

考试结束后?,他们又在安州待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