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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转瞬即逝,十二月一到?,日子怎么看怎么热闹,这天腊月初八他们喝着腊八粥,在铺子饭桌上商量在哪儿过年?。

应清问道:“乐哥儿,我和雨姐儿在哪儿都行,你想去哪儿?”

阮乐嚼着豆子纠结:“老家也是家,县里也是家,看来家太多也不好。”

应戾把碗里乐哥儿爱吃的红豆单一挑出来放进?他碗里:“不如今年?回村里,明年?再想明年?的事,三婶儿前些日子来找你,一直念叨想你。”

阮乐弯了眉眼,要说谁最了解他,那必然是他家应戾:“好”

他们商议好后?,心里对过年?的期待愈发强烈,阮乐和应戾在被?窝里商量了等到?腊月二十关铺子,早些回去在村里多玩儿几天。

到?了十九这天下午,阮乐刚把一年?的账对了一遍,门被?人敲了敲,他抬头看到?来人愣了下:“二娘。”

他和赵二娘一年?半没见,彼此间有些陌生。

上一年?阮乐回到?清水村,没去打听赵二娘的事,后?来铺子开业,和赵家酒馆距离又远,彼此间也没再联系。

如今再看赵二娘,除了眼角多了些皱纹,神色比上一年?好太多,衣服料子和发间首饰都能彰显出赵二娘如今日子的快活。

“乐哥儿。”赵二娘上前几步,又向外喊道,“丰年?,是这儿,把酒搬进?来。”

外头的赵丰年?应了声,抱着一大?坛酒进?来,他身后?跟过来一个一岁多的小汉子。

他看到?陌生人有些害怕,上前抱住赵二娘的腿,小声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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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娘把?他抱起, 笑着给阮乐道:“这是我家小汉子,现在一岁半,叫虎子。”

此刻铺子只有阮乐一人, 他眨了下眼,脑子忽得卡壳,一时间?不?知该问?酒还是问?这个?孩子,他好一会儿道:“二娘, 这酒……”

“这酒是给你们过年喝的。”赵二娘截了他的话继续道, “这一年多家里事多,没来得及看你们,这不?想着快过年,来给你们送些酒。”

赵丰年把?酒搬好附和?了赵二娘的话。

正好这时应戾回来, 看到赵丰年他们也很意外, 阮乐把?酒的事说了,应戾点头把?赵丰年叫去一旁说话。

赵二娘看阮乐疑惑看她怀里的虎子,她捂住虎子耳朵低声道:“是丰年之前那个?妾生的,但?生下他就难产没了, 我和?丰年生不?了, 这孩子来得及时。”

阮乐忍住了他想问?的话,只问?一句:“二娘,你现在幸福吗?”

赵二娘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 眼眸有一瞬的失神, 而后?肯定道:“幸福。”

“那就好。”其他的事阮乐没再多问?,只和?赵二娘叙叙旧,说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等他们离开,应戾道:“把?酒的银子给了他们。”

阮乐点头后?不?解道:“好奇怪,按照潇姐儿的说法, 赵丰年不?能生,那孩子不?是他的,以赵爹赵娘的性格竟留下这孩子,真的很怪。”

应戾默不?作声记下这话。

三天后?,在老家的床上,应戾刚和?乐哥儿完成一次交流,他低头去亲乐哥儿的锁骨,却被乐哥儿推了推:“累。”

应戾带有茧子的手在乐哥儿身?上轻磨,他道:“我查出来赵家为什么养那孩子。”

昏昏欲睡的阮乐猛地睁开清明的双眼,目光炯炯看向他,让他快说快说。

应戾坏心眼翻了个?身?,把?乐哥儿放在他身?上,又蹭了蹭,意思不?言而喻。

阮乐被气笑,但?他也是真的好奇,坐就坐,反正又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