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这件事盛淮虽然没有回应兰清的追问,但兰清知道,盛淮一定是被盛父打了。
盛淮的父亲兰清没有见过几次,但是经常去盛淮家里的兰清没有见过他几次,只记得他好像是个事业狂,完事都事业为先。盛淮被打的动机不言而喻。因为盛淮没有得利。
上次兰清生病就被打了。
这次旷了公司的实习,兰清说不好,盛父会对盛淮怎么样。
他的声音低低发着颤,等待的每分每秒都极度磨人,兰清纤瘦漂亮的指尖摩擦着指腹,纤长的眼睫微微低垂,连空荡的走廊氛围都莫名下沉了几分。兰清却没有在意,只是心中愈发忐忑的等待着契机。
“喂。”对面中年男人的低沉嗓音响起。
兰清下意识吞咽了一口,语气都夹杂着控制不住的颤音:“伯父。”
他已经太久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了,幼年男人高大的身影在童年的记忆力挥之不去,那一抹巨大将他单薄身躯尽数笼罩的影子,顷刻间,将所有的记忆吞噬进黑暗。
只剩恐惧。
像是恶兽,每一句意图讲理的话,都会被残忍截断。
“嗯。”对面冷着声音,对他仿佛不耐。
兰清却还是要说:“阿淮今天没能去公司,抱歉,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画展。您不要怪他,都是我的错,我愿意补偿一切损失。”
他是因为畏惧盛淮父亲,生怕盛淮父亲对盛淮施暴才没有说画展的事情的。
可盛淮来了。
兰清知道盛淮不在乎,但他却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