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掰开嘴巴倒入一碗药。

灌药的手经验丰富,脖子被掐住的方式太过刁钻,她除了吞咽别无他法,直到汤药落下,她被甩回去,那股子强烈的呕意才自下而喷涌出来。

很快,牢房里就是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极其腥臭的味道弥漫此间,蒹葭下意识避开各种呕吐物,然后才意识到,她们中毒了吗?

她坐在栅栏边发呆,一边因虚弱跟寒冷止不住地寒噤,一边拼命观察外面的动静。

提刑者过来的时候,牢房里已经横七竖八倒了一堆,蒹葭没到人事不省的地步,朦胧着听到外面喊叫的名字,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

在对方脸上浮现不悦之前,她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敲了敲栅栏。

很快就有人进来,把她拽了出去。

名单上的人不多,但弱到走不稳路只能靠拖的只有她一个。

走过昏暗狭窄的通道,抵达刑房,忽然开阔亮堂起来的环境叫蒹葭的眼睛都出现片刻失明,支撑的手一松开她就瘫倒下来,直到又一只手伸起来把她往上提了一下。

她抬头,身侧的人背着光,看不到容貌,但依然熟悉至极。

“师……傅?”她喃喃。

姜满立在那,俯视她一眼。

蒹葭没看清她脸色,只嗅到了近处血腥的味道……需要多少新鲜的伤口才能飘出这样浓烈的血味?

脸色一下子白了。蓮載膇新请蠊係?⑧5??六?Ⅱ浏四?

“够了,就这几个。”姜满开口。

声音平稳,刚受的刑似乎并没有叫她显露任何异样。

“总管放心,”她朝着一个方向弯腰,“奴定会彻查。”

彻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