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已经没有了。”

“感情，不用你再手术找回来了。”

“这一切，你都不必解释了。”

莉莉丝和林默文属于同一阵营。无论将军之子如何解释都难逃其咎。一切实在是太复杂了，复杂到林默文永远无法解释清楚。

猛然一瞬间，林默文抱住向云。颤抖的胳膊。呼吸猛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他上前一步，声音因情绪波动而颤抖。不愿意放手。把人搂在怀里。不愿意放手。好像一松手，向云就会离开他，再也找不到向云。

怀里的人没有挣扎，连动都没有动，似乎抱和不抱，都没有任何意义。

“你现在触碰我，还感觉讨厌吗。”向云淡淡的问。

黑发将军之子摇头，拼命的摇头。

“手术，我们做手术吧，向云…”

林默文抓紧向云，似乎在告诉他，自己已经可以触碰他，可以叫他的名字，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林默文的感情，被莉莉丝洗的支离破碎。他分不清喜欢，也分不清厌恶。只能用手捧着，把那颗支离破碎成粉末的心，小心翼翼的捧到向云面前，告诉向云，他喜欢他。

尽管那颗心早已看不出本来的样子，碎片把双手扎的鲜血淋漓。

远远比不上沈兆蓝和邓亦的丰满。

但这是林默文仅有的、所有的爱了。

林默文抬起头，心中抽了一下。向云的表情依然很淡，林默文似乎已经有预感，自己会被拒绝。

“手术已经没有意义了。你的厌恶是从喜欢转换过来的。如今你不讨厌我了，即使手术后，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喜欢我。你对我的感情彻底回不来了。”

大脑是很精密的仪器，如果说林默文对向云的爱是100，感情修改后，林默文对向云感情变为－100。林默文在极力填补着负数，直到最后，把整整的－100都填补到0。然后慢慢的5、10、15……

谁也不知道，手术之后这些弥补上来的感情会填在从前的100上，还是再次成为负数。

向云的胳膊慢慢楼上林默文。林默文听见向云在自己耳边说。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可以吗？作为将军，应该很容易吧。”

专人监视着向云，不出现在与相同的地点。设置权限，让向云无法接触到任何有关林默文的关键词。无论是电视上，网络信息中，都无法见到。彻彻底底，退出向云的世界。

“向云。”

高高在上的将军之子，叫着向云的名字哀求。恳求的向云，不要抛弃他。他知道自己做错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和那么多人做过爱。孩子也不一定是你的呢。”

向云抬起头，看着将军之子冰冷的脸，突然笑了一下，抬手温柔而残酷的触碰上林默文的脸颊：“你怎么哭了，做了手术的你，应该已经感觉不到悲伤了吧。”

注视着林默文痛苦的黑眸，向云一字一句的说。

“你仔细感受一下，其实心里一点也不疼吧。”

“你不是很能忍吗。没关系的。忍一忍，一辈子就过去了。”

林默文走出病房，纤细的银发青年靠在走廊门框边，注视着黑衣准将沉重的步伐。

“你不会真信向云说的话吧。”

沈兆蓝中性的声音独特且好听。

“他是在骗你呢。他是那么有责任感的人，不想占你一点便宜。早在老鼠暗街，他就测过了。确定孩子是你的，才选择跟你在一起。”

“孩子，在哪里。”

“扔了啊。”

林默文的黑眸猛然抬起，握紧拳的手掌微微颤抖。

沈兆蓝皱了下眉，漂亮的头侧了侧：“你不死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