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圈里一直稳居首位,作为俱乐部创始人的Z爷混圈多年,一直都是那么个严格严谨的人设。就是这么个原则性极高的人,有那么一天,也会为一个人犹豫。
又或者换句话说,他这辈子的犹豫可能都用在这个人身上了。
他牵着俞夏的手腕拉着他转身,挥起手臂打在俞夏的屁股上,俞夏虽然人懵了,但他不反抗,让他脱了裤子扶着墙挨板子也乖乖做了,就是不愿意认错,也不说原因。
他气得加重力度,终究是把人打哭了,扶着墙哭得压抑,每挨一下声音就略微响一些,接着又被刻意压得细小,听得人心疼。卓冬第一次揍人屁股会下不去手,也第一次揍人揍得那么不爽,他半是妥协地压着俞夏的臀尖说:“俞夏,你说一句错了,哥今天就不打你了。”
他就一个要求,让俞夏认错,但俞夏摇着头,一个劲儿的说自己不想考试,不说原因,什么都不说,就一个劲儿的重复:“哥…我不想考…”。
两个人耗了许久,屁股都肿得吓人,再打真的要把那片肉打烂了,卓冬当了那么多年的主动,哪样重的伤没见过?哪样的程度没玩过?
要是换了旁人他会毫不犹豫地下手,他看到别人哭泣只觉得心情好,但在他手下被板子抽到连连痛哭的人是俞夏,卓冬就算再怎么生气也舍不得这样对他,哪怕是俞夏要求的。
他怎么舍得把疼了十年的小孩打成那样血肉模糊的烂屁股,甚至每一下加重力度的板子落的时候都在犹豫,只不过俞夏当时只顾着哭了,又怎么会意识到呢?
屁股实在打不了了,板子又落到手心、手臂上,卓冬不喜欢打这些地方,因为皮薄易伤,但也更疼。俞夏哭得很惨,抽泣成了大哭,挨得手指都在发抖,但即便这样明明卓冬没给他任何规矩,他却两只肿起的手伸得笔直。也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是个主动吧,俞夏挨罚时不动也不躲,但卓冬却心里火苗直蹿,他并不想跟俞夏玩这些,他的目的也不是玩,只是想听俞夏认错,然后乖乖回去高考。
软的硬的,什么花样都使尽了,幸好俞夏最后边哭边说了一句,“呜哥…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了…,我去考试……”
那也是第一次卓冬对一个人的认错不是感到满意,而是庆幸。
“饶了哥,行吗?”卓冬那时候把他搂在住,“你这是在要我的命。俞夏,你是哥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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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又因为上大学的事挨打,俞夏接受卓冬,可接受不了卓冬当着别人的面打他。
他气势全没了,只剩下一双略微失神的眼睛。
但是整整两分钟,他都没有说话。他知道一直这样耗着耗完的话就是放弃那个机会了,但他又抱着一丝幻想,对于卓冬的幻想。
当然这个幻想是不可能的,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卓冬。
他看过卓冬和助理、和俱乐部员工、和那些他不懂的商业伙伴礼貌又绝情的样子。他看到卓冬和他们说话时脸上总是带着笑容,但他知道那只是为了他们的共同利益,当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卓冬也会立刻抛弃他。
毫不犹豫。
卓冬的温柔里总是带着理智,他会找到最合适的、损害最小的解决办法,然后毫不犹豫地扎进最致命的心脏。
俞夏以前总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因为卓冬就是这么告诉他的:“小夏,你对哥来说不一样,你是哥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卓冬知道他的心理承受力,所以才会用这种办法逼他就范,这是最快的解决办法。俞夏知道,这也是自己的选择,但就是因为那句“最重要”让他持有更多的幻想。
他想知道“最重要”的话,是不是真的会不一样。
他在看到卓冬过来拉他的大衣的时候就知道真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