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白芷眉头微蹙,随口便道:“你?没见过女人?”这有什么?有趣的?
此话一出?,黄彪顿时?一噎,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带着几分张扬与无赖。
正要?再说些?什么?,捕快已是?等得不耐,皱眉喝道:“笑笑笑,笑什么?笑!衙门也不是?闲得慌的地儿,你?们这种小事,能私了就私了,莫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惊扰官府!”
说着,不耐烦地翻开记录簿,瞥向任白芷等人,“说吧,这回又是?砸了什么??”
李紫芙见状,赶忙从袖中掏出?一块碎裂的蓝田玉镯,递上前道:“这个玉镯子,之前混在瓷器碎片里了,误以为只?是?瓷器被砸了。”
捕快提笔落墨,头也不抬地问:“多少钱?”
“二……”李紫芙刚要?开口,任白芷却抢先一步,语气笃定:“八十贯。”
言辞间,半分迟疑也无。
“啥破镯子值八十贯?”黄彪身后,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厮啐了一口,怒道,“你?们分明是?讹人!”
任白芷神?色不变,淡淡道:“此乃露华浓新?出?的限量款,手工雕琢,玉质上佳。我戴了几日,不甚合意,便拿到当铺典当,八十贯已是?折旧价。”她语气自然?,神?色坦然?,活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她吃准了这帮地痞不懂首饰,直接搬出?露华浓的大名来给镯子抬价。
谁知黄彪接过玉镯碎片,端详了一番,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玉倒是?好玉,只?是?这鼎鼎大名的露华浓,手艺竟如此粗糙,镯形都不圆润?”
“这是?刻意为之。”任白芷不疾不徐,信口胡诌,“不然?如何与寻常蓝田玉区分?”
“你?说八十贯就八十贯?”那小厮不服气地冷笑一声,“我还说它只?值八贯呢!”
“好!”任白芷立刻应下,转头看向捕快手中的记录簿,笑吟吟地问道:“方才的财物损失是?多少?九十七贯啊?那加上这八贯,正好超过一百贯了吧。哎呀,真巧,过拘留线了呢。”
此言一出?,那小厮脸色骤变,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任白芷套进去,慌忙解释道:“谁说它值八贯了!啊不对!我们来的时?候,根本没见过这镯子!”
任白芷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道:“当时?你?们斗殴,场面混乱,未曾注意到这小小一枚镯子,也在情理之中。”
她这副语重心?长的口吻,反倒让那小厮更慌了。
黄彪总算回过味来,猛地转身,想要?捂住四青的嘴,然?而
“彪哥!”四青已然?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不可能!我们明明事先踩好点了,不可能砸这么?贵的东西!”
话音刚落,四周瞬间一静。
片刻后,陈氏眼睛一瞪,扯着嗓子大喊:“听见了吧!他们自己都承认了!官老爷啊,您可得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
捕快冷哼一声,刷刷几笔落下判词,合上记录簿,冷声道:“故意带头生事,恶意损毁财物,按律处以十日拘留。你?们谁是?头,随我走一趟。”
黄彪抿唇,目光幽深,最终轻叹一声,举手示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