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要靠碰运气。

“能卖不少钱啊……”卫夕呆呆的凝着玉镯,嘴皮子一张一合竟然把心里话念叨出来了。

牧容原本状似淡定的品茶,如今被她这不着边际的话呛了一口,喉咙被茶水灼的生疼,他捂住嘴发出一阵低沉的干咳声。

卫夕如梦方醒,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没脸没皮的打起了哈哈,“属下开玩笑的,大人莫要介意。这镯子太名贵了,从哪弄到的?”

看这样子,一定不是民间之物。

牧容拿起帕子沾了沾嘴角,不知是否因为咳嗽的缘故,细小的卧蚕下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皇上赏赐了本官一些小玩意儿,里头就有这只玉镯。本官也不爱收藏这女儿家的东西,索性就赠与你吧。”

这话说的不假,这玉镯的确是被装在箱子里一并从宫里抬到指挥使府的。

牧家位高权重,奇珍异宝对他们来说并不稀罕。然而这玉镯委实稀有,牧容本想拿去哄二娘开心,心里却冷不丁冒出了交堪馆的这位来。

思量了再三,他决定有空再为二娘寻一只。

为了怕女儿家多思多虑,来之前他精心组织了一大通说辞。可事到如今,还是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思及此,他微微叹气,神色看起来有些莫名沮丧。

少顷后,卫夕柳眉一蹙,义正言辞道:“大人,这东西太贵重了,属下无功不受禄,不如就留给您夫人吧。”

纵观古今,但凡是见钱眼开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而她更怕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牧容闻声后神色一动,旋即恢复了常态,温和说道:“何来无功不受禄之说,你深陷险境寻到私制的龙袍,这可是大功一件,难道本官不该赏你吗?”

卫夕:“……”

他那眉眼里裹挟出来的笑看起来赏心悦目,但又别具深意似得,卫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自然,可却如同雾里看花一般,对方的心思不真不切,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蓦地,一些十八禁的画面像走马灯似得在她脑子里晃悠出来。那晚滚床单的事原本被她抛在了脑后,这会子突然想起来了,脸上的灼热弹指的功夫就烧进了心底,生出一阵浩瀚波澜。

生怕对方看出她的异样,卫夕垂下头,将眼神落在他曳撒的精细刺绣上,心里已有定论。

恐怕这因功赏赐怕是个噱头,八成是牧容还惦记着啪啪啪的事,想要用这玩意儿收买她,进而封住她的嘴。亦或是这厮良心发现了,感觉对不住她,借花献佛作为补偿……

就在她暗忖时,牧容清朗舒缓的声音慢慢飘入她耳畔――

“还有,本官并未娶妻,更没有妾侍。”

牧容看起来不过二十有五,可古代人早婚,卫夕本以为他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没想到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她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恰巧对方也在意味不明的凝视着她,那双丹凤眼里秋波荡漾,摄人心扉,一下子就晃进了她的眼眶里。

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蕴着千丝万缕的不明念头,蓦然蹦出了暧昧缠绵的味道。

卫夕的身体里像是忽然窜进了一只小猫,伸出尖锐的爪子在她心头挠来挠去,弄得她胸前那块巴掌大的地方一阵心律失常,骨子酥麻。

就在感觉要窒息的时候,她避开了牧容的眼光,将散落在脸颊处的发丝捋到耳后,支吾道:“那个……没想到大人还是个晚婚主义,倒是让属下有些意外。”

牧容听得懵懂,只道:“锦衣卫有内部法纪,不足而立不可谈及婚嫁,你忘了?”

“……嗯,属下没忘。”卫夕搪塞应声,竟有些失望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