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牧容是个思想先进的革命者,无非也是个被条条框框约束起来的男人,若是到了而立,依他这样的条件,自然是妻妾成群。

依她那晚的感受来看,牧容床-技姣好,估计也没少招惹女人……

牧容见她一直敛眉低首,心不由得沉了沉。他有些懊丧,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了?不喜欢这只镯子?”

卫夕一怔,迅速敛起杂乱的心神,大方笑道:“喜欢,谢大人赏赐。”

想那么多干什么,这玩意能做传家宝,先收起来再说。

“喜欢就好。”牧容松快的吁了口气,半阖微眯的眼眸如若琉璃。眼见自己逗留了有一会子了,他站起来说道:“本官还有公文要看,先走了,你好好休养吧。”

卫夕颔首,道了声是。

这边刚打开屋门,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侧头嘱咐道:“险些忘了正事,本官已经向皇上禀明了,这月二十九你们三大密探正式记入锦衣卫册。这几天可能会有尚衣监和经历司的人过来找你,好生准备着,别误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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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卫夕忙的晕头转向。

尚衣监的人出宫来测量她的数据,据说要做飞鱼服、锦绣袍、以及恼人的夜行衣。军需官也派人来拿了她以前那个刀模子,要打造一把属于她的绣春刀。

除此之外,她还要接受锦衣卫同僚们的恭贺。密探白鸟又立大功,据说还深受指挥使的“器重”,连佥事和镇抚使见了她都是笑容满面,说话更是和气。

卫夕小心翼翼的应和着,不多说,不多言,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安身之道。

二十九那天,本以为阵仗会很大,起码也得放挂鞭炮,宣个誓效个忠啥的,没想到现场安静的让她大跌眼镜。

三大密探接到通知,赶往经历司,正堂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办差的校尉拿着本花名册,手执毛笔了走过来。

这名校尉身着青色锦绣袍,脸上带着恭敬的笑,“三位小爷,久仰大名了。在下经历司的马安,负责将三位的名讳登记在册。”

“有劳!”

马安鲜少出外差,但对这三位密探的光辉历史可是了如指掌。如今终于见到了真人,这会子兴奋的不知所措,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奉承话后才开始了手头上的正事。

流秦和尚贡逐个儿上报了自己的生辰籍贯等,轮到卫夕的时候,马安不禁多看了她几眼,果然名不虚传,是个美人坯子,难怪指挥使大人格外稀罕她。

联想到在锦衣卫里谣传的桃色消息,马安眯起眼,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卫夕被他盯的身体发麻,狠抽了一下嘴角,真想掰开他的脑子看看,这厮究竟在琢磨些什么鬼东西。

马安道:“这位小爷,麻烦报下姓名。”

姓名……

卫夕一愕,流秦和尚贡依然沿用了本名,可她该继续用白鸟这个名字吗?

白鸟功勋卓著,报出名号可以让人颤三颤,可关键问题是她不是真的白鸟,这样下去会不会精分?

思量再三,她笃定道:“姓卫名夕,卫士的卫,夕阳的夕。”

此话一出,顿时惊煞了旁人。

马安略有迟疑,还是将“卫夕”这两个字登在了册子上。

流秦和尚贡面面相觑,白鸟是教头捡来的孤儿,无名氏一个,见她身轻似燕,才给她起了一个白鸟的名字,如今怎么又跑出来一个卫夕?

尚贡狐疑道:“原来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啊,当初教头问你的时候怎么不说?”

被这话一提醒,卫夕猛然想起来白鸟是个孤儿,佯作豪爽的笑了几声,“嗯,这几天忽然想起来了而已。不碍事,不碍事,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嘛。既然正事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