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御青停下脚步,回头眯着眼看向夏侯携,还未开口,就听夏侯携有些忐忑道:“林月月在闻人越军帐里。”

严御青微愣,走向夏侯携,“你怎么知道的?”

夏侯携斟酌一下,道:“已经两天两夜了。”

严御青如遭雷劈,猛地揪住夏侯携的领口,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她被软禁了两天两夜了。”夏侯携看着眼前的严御青青筋暴起的样子,有点恐惧。

严御青不是愣头小子,他知道闻人越不可能什么都没干,瞬间双眼发红,“你为什么没派人告诉我?”当下松开夏侯携,心急如焚要跑去闻人越的军帐。

夏侯携追着他,叫道:“我也是第二天晚上才听说的,本来打算派人告诉你。可是……第二天晚上将军也去了。”

严御青的脚步停下,猛地停下,回头揪住夏侯携衣领,艰涩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将军今早才回私帐。”夏侯携看着严御青面色惨白如同即将死去的样子,心下害怕,劝道:“不过是个女人,又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既然他们喜欢就让给他们吧。”

严御青如同五雷轰顶,失魂落魄,他不敢想月月经受过什么,对夏侯携说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朝着闻人越军帐赶。

到了门口,不经通传就要进去,门口士兵象征性一拦,被他一掌拍飞,虽未伤及性命,也吐了口血。

夏侯携看着这副场景,心知不能善了了,赶紧让人把小兵带下去养伤。

严御青一进帐,就看见月月浑身赤裸呆坐在床上,喊:“夏侯携站住!”

夏侯携赶紧停下进去的脚步,退到门外,心里害怕他二人起冲突,想着军中只有薛厉能镇住严御青,可是……现在叫薛厉来只能是火上浇油,这下彻底不知该怎么办了。

闻人越本来正在洗漱,只见严御青愣头愣脑地闯进来,毫不在乎气定神闲道,“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却见严御青充耳不闻,红着眼盯着月月看。

闻人越眉头微皱,就看见严御青掉下了眼泪,他一时间被撼动地愣在原地。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见严御青哭。

严御青上前,看着月月被蹂躏的青紫交加的皮肤和呆滞的眼神,心如刀绞,怎么会这么痛?连呼吸都是痛的,他轻声道:“月月,我回来了。”

月月毫无反应,好像失了灵魂的人偶。

严御青脱下自己的外衣给月月穿上,月月任他摆布,十分听话。

他把月月抱在怀中,温柔地在她耳边说:“月月,我带你回家。”他将月月带回她的军帐,命小兵去寻芳城找琉璃,让他带着琳琅套马车来接他们。他找出一套衣服给月月换上,一边哭一边收拾月月的东西,医书和君怡留给她的东西必须拿上,闻人越给的全部丢出营帐。

收拾好了,他就把月月一直抱在怀中,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责备自己的话,可是不管他说什么,月月都毫无反应。

琳琅套着马车来到军营前,有些纳闷,严御青一直嫌有暗卫保护丢脸,从不让她和琉璃靠近军营,今天不知是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居然让她和琉璃来接人?和旁边的琉璃对视一样,都是不解。

当严御青怀抱着一个人来到她面前的时候,琳琅和琉璃都惊恐地看着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内心涌现惊涛骇浪,他们的主子最是坚强倔强,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哭过。

严御青把月月安置在马车上,他指着琳琅道:“月月,你不是喜欢找林良女玩吗?让琳琅陪你好不好。”

月月眼神微动,严御青擦干眼泪,露出一丝苦笑,嘱咐琳琅照看她,不舍地看了眼月月,下了车,让琉璃把车赶到老宅子,安顿好月月,“她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