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新主管顺便查出来了寻芳城内接头的内奸和阴谋。反正是真的,薛厉倒也没为难他,只是告诫他若有下次必定重罚。

整个白天都是军营自查,只有一件事,当着长官面用水搓脸,没查出什么。

晚上,君怡回来的时候吓了月月一跳,她何曾见过这样面色惨败的君怡,整个人失魂落魄,活像个幽灵一般。

“师兄,你怎么了?”

君怡含着苦笑看了一眼月月,“没事。”月月不放心他,跟着他进了营帐。

他坐到床上,泪水从眼睫上掉落,“月娘,我是不是很没用?”

“师兄,没有,你怎么了?”月月将手放到君怡手上,想要给他点力量。

“他又有女人了,除了他娘子以外的。他说他娘子是用来传宗接代的,那个女人也只是玩玩儿,尝个鲜。”君怡失神道,抬头看向月月:“他说他爱我,他只爱我一个人,月娘,你说,我能信他吗?”

月月心里有些难受,在月月看来,爱一个人应该一心一意,身心一体,嘴上说得好听永远没有保持忠诚实在。更何况用现代的话来说他就是个骗女孩子做同妻的渣男,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可就连现代有很多同性恋都被逼着结婚,更何况这个传宗接代大过天的年代,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苛责那个男人。

但因为欲望睡了别的女人,这肯定洗不白。看着君怡伤心的样子,月月觉得暂时还是先别雪上加霜了,只是服侍君怡躺下,想让他好好休息缓缓。

君怡躺在床上闭不上眼,“其实我知道他不止这几个女人,但是我怎么就这么贱,我就是离不开他。”

月月一直没能忘记那天,君怡躺在床上泪流满面的样子。

她知道了他本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从小爱着世交的小哥哥,在他十六岁生辰那天,小哥哥突然告诉他,他也爱着他。那天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了,为了小哥哥,他被逐出家族流浪到边关,在他的帮助下君怡跟着程老头开始学医,只是为了留在军营跟他厮混。

他却娶妻了。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阿锋,我娘年纪大了,我必须承担起男人的责任,给我家留后。”

他当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君怡想问问他,难道我没有父母亲人吗?为了你,我已经失了一切了。

可君怡不能开口,他怕一开口,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也要离他而去。

次日,君怡醒来,发现月月在他床边趴着睡着了,他正要低头唤醒她,却见阳光大盛,有人撩开了帘子,逆着光看着他。

二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君怡刚要开口说话,帘子就撂了下去。君怡微微一怔,嘴角勾起苦笑,眼中闪过泪光,“这样也好。”

不知道严御青和薛厉说了什么,在开战前有士兵把她需要的药材都送了过来,全是上品,竟然比之前的还要好些。

月月带着军医们加班加点赶制出金创药,还要清理出库存里的纱布用水洗后再用热水烫过消毒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