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寻雁瑟缩下:“原师姐,风师姐都说没关系了,你总不能还不放过我吧。”
原以诗唇角扯出一抹弧度:“给宗主的说明,明日前送到器物堂。”
“好咧,”杜寻雁从袖子中摸出早就准备好的三张纸,“来,白师姐,这封慕师妹写的说明给你,裴师姐,这封云师妹写的说明你拿着。”
裴依宁垂眸,纸页上的内容的的确确是云榆的字迹。她:“……”
到了第三封,杜寻雁谄媚地递到原以诗面前:“这张是我写的,原师姐收好。”
风浅念笑出声:“杜师妹这是早就准备啊。”
杜寻雁“嘿嘿”笑了下:“几位师姐不怪罪就好。对了,别忘了过几日剑法阁的符纸,丹药和器物啊。”她指了指剑法阁的方向,“剑法阁还有事,师妹我就先走了。”
原以诗看了眼手中的纸页,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起来。
裴依宁和白清凡告辞离开后,风浅念捻起那张纸页,上上下下地看过,笑道:“杜师妹的字迹还是一如既往。倒是能认出来,也算是进步了。”
原以诗神情好了些:“她的这股聪明劲但凡放在别处,也不至于写成这样。”
“好啦,”风浅念主动牵住原以诗的手,给对方顺毛,“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杜师妹认错态度良好,”她打趣着说,“她许久前还总喜欢找你比试,现在倒是成熟许多,有了师姐的样子。”
原以诗反手握住风浅念的手:“嗯。”
回到洞府内,原以诗皱着眉头辨认杜寻雁的字迹,而后还是看不下去的揉成团,扔到一边,取出新的纸页。
欲要下笔时,她顿住,强忍着捡起那团纸页,展开,照着上方的内容,重新誊抄了一遍。
风浅念半弯下身,手心支着下巴,看原以诗写。
一炷香后,原以诗放下毛笔,长呼一口气:“明日送去给宗主便是。”她记起堂主最近几日要出关的事情,“这些不能让堂主看见,晚些让丰师妹去趟执法堂,将这些记录销毁了。”
风浅念正有此意:“好,我稍后传音给丰师妹。”
原以诗总是面冷心热,内心远不及外面看上去的冷硬。
“原师姐,”风浅念拾起原以诗写下的纸页,夸赞道,“字和你的人一般。”
原以诗:“嗯?”
风浅念道:“都很好看。”
肉眼可见的,原以诗的耳尖泛起浅淡的红色,她欲盖弥彰地别过头去,声音低了几分:“是吗?”
风浅念唇角弧度扩大,两只眼睛弯下:“是的,我很喜欢。”
原以诗猛地回过头,视线紧紧黏在风浅念身上,而方才说很喜欢的人好似没看见般,将纸页折叠好,收入空间储物中。
再一抬头,瞧见原以诗不加掩饰的目光,她笑着道:“原师姐?”
原以诗咽了下口水,不知道风浅念那句话到底是简单的夸赞还是某种程度的暗示。
她私心于后一种。
风浅念不是那种明知道别人喜欢她,还会用似是而非的话语回答别人话的人。
她呼吸僵滞,鬼使神差的,她双手轻轻按住风浅念的肩膀,将其正对着自己,很轻很柔的哄着对方将方才的那句话再说一遍:“浅念,你刚才说什么喜欢?”
风浅念故作疑惑地:“喜欢原师姐的字啊。”
原以诗舔了下唇,眼底有失落划过,但被她很好的隐藏住,她问:“只是喜欢我的字吗?”
呢喃地声音几乎听不见,但风浅念修为高深,怎么会听不见。
瞧见这样子的原以诗,她忽地心疼起来,张开双臂,主动抱住面前的人:“当然不止。”她顿了下,“但我还没有消气,晚点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