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诗坐回风浅念身边。

亲密关系,更上一层楼。

她垂目把玩这两句话,身边的风浅念一只手搭她腿上,引得她回目看过去。

线条柔和的脸部轮廓线勾勒出女人同样柔软的五官,荡漾着些许醉意的眼眸扫过,风浅念提起酒杯,与原以诗面前的酒杯轻碰了下。

原以诗捏起酒杯,并不喝,她求解地问风浅念:“云师妹说的亲密关系是什么,你知道么?”

风浅念何其聪明,原以诗话语间试探的过于明显,她弯下唇,酒杯搭在唇边,手背虚搭,遮挡住小半张脸。

总是挂在唇边的笑意此刻仍在,那双浅醉的眸子中蓄着单薄的雾气,弯弯地露出软面,她反问:“原师姐,我应该知道吗?”

原以诗红唇微启:“可以吗?”

风浅念放下酒杯,长指抵在唇边,眉宇间的酒意润化开。

裴依宁将喝的半醉的云榆扶进偏殿:“师姐帮你把酒水炼化,好不好?”

云榆抗拒:“不要。”

裴依宁哄她:“会难受的。”

她掌心贴着云榆,灵力注入小妖体内,被发觉的小妖推开,小妖气势汹汹地:“不准。”

裴依宁拿她没办法,哄着,可都无果,云榆铁了心地不让她炼化,更不让她碰。

殿外还有两人在等待,裴依宁只好弯身,亲昵地提醒小妖:“在这等师姐一小会,不要乱动。”

小妖“嗯嗯嗯”地直点头。

出了偏殿,风浅念和原以诗正在收拾残局。

瞧她出来,风浅念歪头:“体内酒水炼化了吗?”

裴依宁摇摇头:“她不让我碰,半睡半醒着,等会她睡着了,我再炼化。”

否则明日得要闹头疼了。

风浅念:“今晚的酒水烈,云师妹平日不喝酒,陡一喝,受不住也是理所当然的。”

目送风浅念和原以诗回了另一间偏殿,裴依宁转身往另一方向去。

原本躺着的小妖不知怎么坐了起来,脊背松垮,狠狠下弯着,小鸡啄米似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有几分可爱。

裴依宁快步走过去,刚抚上云榆的背,就被醉酒的人拍了下手背,某只小妖猛地抬头,凶巴巴地绷着脸,以为还是本体,龇牙咧嘴地:“不要,就要醉着。”

裴依宁顺着她的脾气:“不难受吗?”

“难受?”云榆咀嚼这两个字,点点头,又点点自己的唇,“师姐亲亲就不难受了。”

裴依宁失笑:“可是你身上有好重的酒气,不太想亲,怎么办?”

云榆眉头拧成个小山:“师姐嫌弃我。”

裴依宁:“不嫌弃你,嫌弃你身上的酒气。”

话语间,偏殿的玉门被敲醒,以为是风浅念和原以诗,裴依宁扶好云榆,低声道:“等师姐会。”

“又要等。烦。”云榆嘀嘀咕咕。

裴依宁笑了笑,捏捏她的脸颊,转身去开门。

玉门大开,两道颀长的身形映入眼帘。

一白一红,风格鲜明。

裴依宁侧开身:“云姐姐,问宫主。”

云樾目光定在裴依宁脸上:“星星呢?睡觉了吗?”

云榆每次来找她时,都积极无比,如今她过来,怎么不见云榆身影。

引着两人往里走,裴依宁:“她今天喝了点酒,有些醉了。”

云樾:“醉了?她还会喝酒?”

走过十数步,就见一只小妖双膝并拢抱着,额头抵在膝间,叽叽咕咕地说着些什么,含含糊糊,听不真切。云樾驻足。

云榆展现出另一面的鲜活不同。

在她不曾发觉的地方,那个黏人的小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