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念何时见过裴依宁这幅模样,倦怠至此,不觉和原以诗对视一眼。

她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立刻回答:“云师妹如何了?”

裴依宁道:“已经睡着了,外伤都已愈合,内伤还需要一段时日调理。”

风浅念低叹:“我和原师姐适才去看了其她的弟子,好在都已醒了。”

苍焰宗吞服那种丹药的事情,着实超出了她们的预料范围。

问玉宫的护罩封住比试台,将比试台上的人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即使有再高品阶的符纸和护甲,面对两个大阶的差距,也支撑不了多久。

风浅念回归正题:“刚传出消息,苍焰宗使用禁药,手段超出切磋范畴,本次比试就此结束。”

过于简单了,裴依宁想得并不是这点。

当时只顾及云榆,她并未对伤及云榆的人动手。

这笔账,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看出她的想法,原以诗淡淡道:“他们只要在我宗门内,明越宗就需要确保他们的安全,但,”

她话音一转,“出了明越宗的宗门,他们的死活皆与明越宗无关。”

“只要处理得够安静,苍焰宗就算明知是明越宗做的,也奈何不了。”原以诗似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明越宗自是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弟子伤亡至此,怎会不从苍焰宗身上讨回来。

“问玉宫宫主,是不是和云师妹认识?”风浅念问。

裴依宁摇头:“这点我也存疑,但云榆并不像认识她的模样。”*

云榆再度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体内的疼痛在数枚丹药的调理下,没那么疼了,她可以小幅度地动作。

灵海内的灵气足够支撑她化作人形。

受伤的情况下,刺猬形属实不方便,连个水杯被捧不起来。

人手好歹能握住杯身。

她艰难探身去捞水杯,指尖刚触及到杯身,一只温热的手包裹住她,轻轻地揽住她的肩膀,护着她半躺回床上。

“我不过熬煮了些东西,怎得就乱动了。”裴依宁侧坐在床上,就这样让云榆枕在她的肩上。

她拎着杯耳,仔细喂她喝了几口,“可以变成人形了,看来恢复得很好。”

云榆喝够了,仰头无力地躺在裴依宁怀中,柔软舒适,比单独躺在床上舒服得多,云榆放任自己这幅样子,躺靠在女人身上。

反正是她的小跟班。

云榆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上半身几乎贴在裴依宁身上,毛绒绒的发顶靠在裴依宁下颚处,她稍一转头,脸颊吻上女人细嫩的脖颈。

云榆心无旁骛地闭眼:“小跟班,让我靠会。”

裴依宁一条腿伸直在床沿,另一条腿踩在地上,半边身体被压得酥麻,怀中的人老实地躲在一个位置,毫无念动地在不经意间触及她早已不堪的自持力。

裴依宁垂目,是云榆乌黑浓密的发顶,裴依宁闭目,是云榆身上清淡的香气……

处处都是云榆。

裴依宁被压住的那条手臂往下滑动,勾住云榆的腰身,随即腰腹部发力,灵力圈住云榆,上半身牵动下身往上。

另只手扯过掉落的被子,将云榆包裹的仅剩下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

藏在被子中的手,克制地搭在云榆腰上,一动不动。

怀中人气息渐趋平缓,又是睡着了吗。

裴依宁歪头,脸颊与云榆发顶相贴。

怀中人动了下,还没睡着,云榆缓缓睁开眼:“裴师姐,会难受吗?”

裴依宁:“不难受,睡吧。”

云榆:“不困,睡了好久了。”

鼻头耸动,萦绕着的不止是裴依宁身上的气息,还有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