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实在没有力气再做起来了,抬爪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和耐疼度。

她扯出笑,逼停眼中液:“你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裴依宁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连说话声都小得忽略不计,还眼巴巴地安慰她,裴依宁心底某种被重重捏住,浸泡在酸水中。

她额头虚虚抵在小刺猬的爪子上,学着小刺猬惯常说她的语气:“笨蛋星星。”

小刺猬:“笨蛋裴依宁。”

裴依宁:“笨蛋星星。”

小刺猬:“不准说我是笨蛋,”她语气弱下来,也变得更轻,“我可以说你,你是我的小跟班,你见过谁家小跟班这么说自己老大的。”

小刺猬话变多了:“你就是倒反天罡的笨蛋裴依宁。”

裴依宁竟然敢这么说她,真是不拿小刺猬当回事。

她想捏裴依宁的脸,够不着,也没有力气捏。

她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记在小刺猬的算账本上,等好了,一并算账。

裴依宁缓而慢地蹭动小刺猬的爪子,她抬眼,小刺猬漆黑的眸子正看着她。

视线对上,小刺猬鼓起脸颊,下巴扬下。

裴依宁不由自主地卡住她的脸颊,掌心吻上她的唇,两指稍稍挤压,含在小刺猬口中的气体被按出。

温凉的气体扑在她的掌心。

掌心下的一侧脸颊被顶起,是小刺猬舌头顶在那。

小刺猬舌头在脸颊快速滑动,引得裴依宁掌心处似不断有东西在游走。

很快,掌心下的东西不动了。

小刺猬忽地张开嘴,咬住裴依宁的虎口,牙齿在上面来回磨数次,吐出,得意洋洋:“笨蛋裴依宁,还敢不敢了。”

裴依宁忍着心头的痛看小刺猬故作轻松无忧地逗她开心,心口密密麻麻地被针扎过。

她弯下唇:“不敢了,星星。”

小刺猬:“喂本星星喝点水。”

小刺猬挣扎着要坐起来,被裴依宁一根指头地按在原位不动:“别动,就这么躺着喝。”

小刺猬一口咬住她的食指,舌尖在第一根指节快速点过:“我能起来。”

这个时候还在证明自己的无事,就像那次洗髓伐骨,疼晕了,事后亦是轻飘飘地来句“不疼”。

她不想让小刺猬在她面前故作坚强。

她想小刺猬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喊疼,诉说委屈,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反过来抚慰她。

裴依宁摩挲她的脸颊:“不要起来。”

她自水壶中牵引出一条细长的水流,流淌的水被定格。

裴依宁捏开小刺猬的唇,水凝成一粒粒的水滴,滴落小刺猬口中。

这样喝水着实不方便,但小刺猬不需要多动,更无需担心被水流呛到。

喝完后,小刺猬闷闷地:“一口水要喝半柱香的时间。”

裴依宁抹去溅在她毛发边的水液:“哪有那般夸张。”

小刺猬闭眼,比试台上的画面窜出,她隐约记得那层护罩是在比试尚未结束的情况下被破开的,而在裴依宁到来前的那秒,有一道红衣如火的身形先一步挡在她面前。

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

裴依宁强行闯入比试台救她,会不会于规则不符。

小刺猬问:“我昏倒后,发生了什么,苍焰宗和问玉宫的人有没有……归罪你。”

裴依宁:“不曾,护罩是问玉宫的人打开的,而在我之前,问玉宫的那位宫主更早一步到你身前。”

提及这事,裴依宁亦有困惑,当时问亦云就那般当着所有人的面,违反了问玉宫定下的规则,挡在了云榆身前。

她一整日注意力放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