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秀揉了把脸,抬头环顾四周,昨晚一地的狼藉消失不见,屋中摆设依然简单,但摔碎的案几已经重新制备了一张。
案几还摆在榻上,只是挪移到了榻尾,粗制的油灯与茶具就摆放在上面。
席殊走过来,招秀自然收回视线仰头看他。
他将一块白布丢在她身边,另一只手端着一盏拳头大小的香炉搁在不远处的几上。
铜质的香炉脚与木几相触,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炉中细烟袅袅而上,药味不浓,但是香料之间混着微微的清苦与酸味,她不知道什么效果,只是清神宁思是很明显了,嗅了几口,近似薄荷但又不那么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将那微微胀痛的脑子都舒缓一些,只是睡意尽数消散也是不争的事实。
席殊转过身,看她抱膝坐着,微微挑眉:“你现在不怕冷。”
招秀坚定道:“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