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殊道:“你体内的阴气比天寒要冷多了。”

她睁大眼睛,这不是该更冷吗?!

“阴气不是寒气,”席殊笑道,“月蟾枝极阴,但毕竟是灵物,你要说是偏门的灵气也不为过。蓄积你体内的阴气极重,甚至会滋阴驱寒,所以你现在觉得冷,只是心理作用罢了。”

招秀将信将疑。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她没躲,于是感觉到他指腹擦过脸颊的温度。

他的体温自然比她要高,但反而是这种温凉的对比叫她觉察到,自己的温度并不低。

那她是怎么觉得血管里流淌的血液都是凉飕飕的呢?

真是心理作用?

她犹豫着松开手臂,腿放下去,盘腿坐。

视线往下先落在腿上,很快又上行,落在胸口。

白色的薄衫松松垮垮拢在身上,里面不着寸褛,半湿的头发渗着水汽,披散在身,将衣料濡湿出近乎半透明的效果。

她自己看了会儿,忽然抬起头:“我是不是……变白了?”

并不是病态失去血气的苍白,而是真切的如同提亮肤色般的白。

她的肌肤本来就是莹白玉色,被天柱元气脱胎换骨之后的体魄,出落有极健康极自然的肤色,此番大伤之后,变得单薄病态也情有可原,但只睡了一觉就感觉自己又白了几个度,这还是极不正常的情况吧?

这种白甚至带着轻盈剔透的美感,仿佛月辉般清透,好似冰雪般细薄。

招秀仰面看着席殊,一头半湿的青丝自脑后淌落下去,如流水一般滑腻稠密。

比起前几日失却精神气的蓬乱枯槁,此刻的头发黑得甚至有隐约的青黛之色,正应和了“青丝”之意。

“月蟾枝滋阴养颜。”席殊平静道。

她一双灵秀逼人的眼睛,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好似在等着他下文。

席殊伸手,将她头发拢起来,齐齐拨到她右肩。

然后勾着她衣襟往外拉。

系得松垮的单衣一被扯开,便沿着肩臂滑落。

招秀本能地伸手抓了一下,也没挡住衣衫如开花般淌开去。

光裸的脊背白腻如膏,在朦胧油灯之下,更显出新雪般色泽。

她的手臂虚虚横在胸前,没挡住饱满的胸脯,反而叫乳峰聚拢,被挤压出更多的肉感。

整个身体欺雪赛霜,若非皮下仍有些难以化散的瘢淤,当真如同新出窑的白瓷般造化天成。

愣了愣,她索性放下了手,反正遮不住。

“月蟾枝的阴气滋润你身体,”席殊道,“但你武躯溃散,没有武者筋骨体魄的模子,它自然会往别处使劲。”

叫身段更为纤软,肢体更为柔美,叫肤色白皙,青丝乌黑。

他捏着她肩膀,将她放倒在床榻上。

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乳尖微颤,挺翘的雪峰即便平躺都有着过分的存在感。

他的手指曲起,在她脐下轻轻扣了扣:“之前你丢掉的药,现在配不出来,我取月蟾枝本是给你找补的。你既怕阳气生孕,疏导出来也无妨,但是灵物的阴气已经筑体,没法尽取,总会残留些许。”

招秀呐呐道:“我不知道……”

他用的药当然有他的道理,就这点来说,她拿自己浅薄的药理与比对席殊都显得可笑她当时被阴气吓到,但席殊拿它做药引,并非只是因她为月事困扰,也非故意将她置于极易受孕的险境他有他的思量与考虑。

她没给他解释的机会,他也没有迫切解释的欲望,但他一向以来,确实是最大可能地满足她的意愿。

只能说,事物的存在总是有利有弊,她没法求到尽善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