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内可能是父亲带回来的奸夫,也不知道能在厕所干出什么阵仗,骆时巡刚凑过去就听到里头传来男人的低骂:“操你妈的骚嘴,贱东西!呸!把狗嘴张开!”

“呜呜呜!”

“昨晚被肏得时候不是爽得很吗,怎么,看到老子还躲?”

接下来是一连串猥琐低俗的骂话,夹杂着另一道声音的呜咽,薄薄的卫生间门后传来啪啪撞击声,骆时巡明白过来,火气蹭的上头,砰砰砸着门板。

“开门!干什么呢里头!”骆时巡敲了两下改为用脚踹,可怜的门板兀自颤抖,差点没被他拆下来。

里面动静听了下来,反倒是响起水龙头的声音。反锁的门打开,骆时巡凶神恶煞瞧着开门的男人。

看着还算年轻,长得不错,骆时巡坏了他的好事,这人也不恼怒,反而呵呵笑着:“没干什么……你就是小巡吧,程程经常跟我提到你。”

骆时巡敷衍地看了他一眼,把人推开,男人表情瞬息万变但完全不入骆时巡的法眼。

卫生间就那么大,骆时巡一眼扫到熟悉的高壮体格,趴在洗漱台水龙头边,撅着个满是巴掌印的腚,装模作样的洗脸。

许知路一丝不挂,将一身壮实腱子肉的身体赤裸裸的暴露在继子和奸夫的视野下。察觉到骆时巡靠近,许知路两三下把嘴里灌的冷水吐出来。

“干嘛呢。”骆时巡一把抓住意欲逃离现场的许知路,捏着人下巴强迫对方和他对视,许知路脸上全是水珠子,眼眶被冷水激得微红,唇瓣也有些红鼓。

“漱、漱口。”许知路小声说,眼神飘忽不敢看骆时巡。

“用水涮涮就能把嘴涮干净?拿牙刷里里外外好好给我洗。”骆时巡说完,将架子上的浴巾揪下来,给许知路随便围上,遮羞。

地板上还溅着几团浓白液体,骆时巡不是瞎子不会看不到。他倒不是可怜许知路,只是一想到自己昨晚才干过的人,被另外一个脏男人肏了嘴,心里别提多么膈应。

许知路哆哆嗦嗦拿过漱口杯刷牙,骆时巡则大刀阔斧走到霍峻跟前,上下打量,突然掬出浅淡笑意,拍拍霍峻的肩。

“叔,既然到我们骆家,那你就是客人,许知路就爱光着屁股在家里乱跑,确实欠教训。”

霍峻点点头,一脸愤然接腔:“你们家这条狗确实贱得很,故意跑我跟前来卖骚!小巡,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所以我就想着要好好给他立立规矩。”

骆时巡笑了笑,他一笑,霍峻便把脸揉成一团纸,骆时巡那只手骨节分明,掐在霍峻肩胛骨上疼得要命。

“不劳叔你操心了,是不是家人还不一定呢。”骆时巡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但他确实家里的老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要是叔实在看不惯他,那就只能委屈叔以后不要来我家了。”

骆时巡说的还算恭敬,但话里已经将这个家三六九等好好告知了霍峻。就算霍峻再不爽,也不能拿骆时巡怎么样,毕竟骆时巡终究是骆程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是他的宝贝疙瘩。

霍峻不想和骆时巡硬碰硬,想要在这个家庭长久留下去,讨好骆程是主要的,骆时巡也是也不能忽视。

人刚走,骆时巡便走到许知路身边,故意说得很大声:“白长一身肉,他欺负你,你不知道还手?”

“……”许知路低着头,全程没吱声。骆时巡瞧着那张满是水意的脸,和洇红的眼睛,心头有气难消,把卫生间门砰的关上。

“你能不能收收你那副窝囊废的样子。”骆时巡掐住许知路下巴,手指大劲儿到骨节发白,许知路感觉下巴都快粉碎,被迫抬头望向骆时巡,眼神触碰到对方眼底的火星子便胆小的要离开。

“唔……”

骆时巡手指往上,捏住他的双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