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不争不吵不哭不闹,只是静静看着她,温柔地注视着她。

她微微笑起,纵容似地让他将自己抵在芭蕉树上,依旧很温柔地抹去他眼角的泪。

“不是你不好,是我想寻求的是一种新鲜感知道吗?”

临走前,画眉叫唤得特别嘹亮,连白云都要低头懒懒地瞥它一眼。

他固执地将淡绿洋桔梗包围郁金香的画送给了她。

然后没再看她就自己上楼了。

落地窗被画眉叫唤得轻飘飘起飞,直到小小的洋桔梗飘摇着漂移而去,他才关上窗户,走到浴室,冷静扭开水,躺在浴池里,看着手腕上的白色郁金香渐渐粉红、深红。

纯白寂静了。

end

0002 雪人(兄妹骨科)

那些幻想的泡泡,在阳光下,一个接着一个破碎。

高考后的暑假,夏声和许煦约了。

许煦本来还有点犹豫的,但在不抱希望地让夏声发裸照与体检报告他又同意的情况下,她还是点头了。她还说她只同意用手帮他解决,即使有避孕套也是。

“我不相信外面的男人。”

夏声也深以为然:“在外面约炮的男人能有几个好的。”

他在她眼里也是这样的吧,任何一个正常女人都会这么想。

到了约定的日期,夏声给她发消息。

放心,我家只有一只橘猫,和我,房子也够大。

九点,她如约来到他家。

而他在早上九点之前,就已经把房间和自己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了。

她穿着淡蓝带圆点的及膝长裙,白色布鞋,背着一个帆布包,包上还吊着一个可爱的小熊,一副乖乖学生的样子。

他差点就要以为她是来上学,而非来做爱的了。

本来他还想和她交流交流,但她直接问浴室在哪。

洗完澡后她走到沙发边,径直躺了下来,她右手撑起后脑勺,支起身子半躺着看他,在他心跳如鼓移开目光时,她问他:“洗了澡吗?”

许是灯光太过晃眼。

他竟觉得此时已不在人间。

“……我这就去。”

其实他早就洗了无数遍,用了她最爱的玫瑰味沐浴露。

他不敢看她就去了浴室。

当他洗好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穿上了吊带裙,坐在沙发上,而手……

……放在下面。

听到动静,她转头看他,不同于来时的端正乖巧,此时的她半裸着肩,在惑人而又暧昧的半昏灯光下,她就像是一只藏在荷花雾气里的艳鬼,专注地等待着一条小舟的陷落。

他走过去,她笑着开口:“现在就开始吧。”

他忽然有了种奇异的感觉,自己好像她随意招来的小倌……

她没给他时间反悔,弯起鲜红的唇,贴着他的脊背,隔着薄薄衣裳,他就能够感受到她的炽热。

是那么滚烫,那么灼烧。

夏声呆若木鸡,燥热兜住了他,他几乎能够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他看向紧拉的窗帘缝隙,橘猫正在那舔着自己的毛。

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心怦怦地乱跳,脸也烧红了。而那呼吸声似乎是在浓稠的黑暗之中聚集着什么庞然大物,一声声地敲打在他的头皮心膜,猛烈地撞击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我先帮你、帮你用手……”

“好。”她看着他,声音同雪花一样轻飘,落进他耳朵里冰凉凉的。

不能呼吸,不能言语,他几乎是颤抖着手,伸向她的裙摆。

注视到她注视的目光,他心怦怦颤个不停。

他手都没牵过,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