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暴雨,下得愈来愈急,愈来愈近。就在耳边。如此清晰。

破坏的美感,被碾压的白色郁金香,伴随着疾风不知羞耻地叫,骤雨啪嗒打在他的眼睛里。

乳白色的,浓稠的,不是牛奶,不是草莓味的沐浴露,只是他卑劣的心思。

如此渴望性的他,因为少了一个人而空虚着。

此时,她在隔壁,是安然入睡?还是上着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否也和他一样,渴望匍匐在她身下。

突然有了一种渴望,他颤抖地拿出了手机。沉默的麦克风显示出来。混合着暴雨,放肆地、疯狂地叫着。

“啊嗯……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他在想象着她的那些男人是他,是他在她身下放荡。

“姐姐……救救我吧。”

一秒,二秒,三秒……

更多的,更多的纯白,纯白,坠落了。

郁金香,白色的,沾染了羞耻的另一种白。

“我们一起快乐。”

他此时什么都可以不用顾及,也不用在意。

何郁在绝望地渴求着。

“求求你了,姐姐。”

在一个人的深夜,雨夜,肆无忌惮的欲望裹挟控制住了自己。

他变成了另一人,一个不知羞耻的,放荡的复制品。

何郁靠着画板,屈腿坐在地上,看着那幅画,就好像看见了她,她走过来,拨弄花瓶里的郁金香,下一刻又回头冲他粲然一笑。

手上的,都是,全都是。

他躺在画着她的画板上着喘息,畅快地、凄凉地,猖狂地笑了哭,哭着笑。

那一刻,突破了所有界线,而界线之外的郁金香倾覆在他漆黑的瞳孔。

他开始后悔拒绝她了。

当时她只是温柔笑笑,和他告别;可他却一直都在渴望她对于他的情绪。

何郁抱着一副大大的画,夕阳烘托着灰白色别墅。他敲门,她遥控开门,他走进。

姜柏岁咬着冰淇淋光着脚躺在沙发上,听着播放的电影。

她歪头,眸子微微睁大露出一点惊讶。

“我……嗯,姐姐,是这样的……我想和你讨论一下有关画画的问题。”

夕阳拉长成了夜。

他在她的身下,她把他变成了一个男人。

自从那次后,他们开始热情得不像是平日里只相互问好点点头的邻居了。

渡过漂流着羞耻以及小心翼翼的河流,他索性也不端着了。

他们之间有了许多快乐的事情可以做。

画画,赤着上身,露出修长的胳膊与大腿,抱着一起,但通常情况下画着画着就会亲上,然后交缠,然后她就会听着他的喘声。

“喜不喜欢我。”她咬上他的耳朵,软软的触感,像果冻。

“喜欢姐姐,最喜欢姐姐了。”

他脸红得像是草莓果冻,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脸红心跳,如此热情洋溢。

“我也喜欢……”她将他扳回来,从他的下巴开始亲舐,软软的,温热的,轻而易举就能够让一个心智健全的人沉沦。

他顺势抱住她的腰,嘴唇亲吻她的眉眼,虔诚又怜悯,迷恋又沉沦。

在她们疯狂中画板被撞倒,但他们却不想去顾这些杂音。

“小郁金香,”她歪头轻轻一笑,微微推开他,拇指磨蹭他的眼尾,“我真的好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迷恋我迷恋得不可自拔的样子。我好想把这永远保存下来,可以吗?我们都可以互相欣赏的。”

他偏头亲上她的脊背,清朗的声音有点儿哑了:“都听姐姐的。”

姜柏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