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快点过来掀我的盖头哦。”

沈迢推开婚床上象征着早生贵子的果实,也是有些担心,想起来自己现在也不是一个人随意动作的时候。

他的腹中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那截窄仄的腰锁在腰封里,依旧平坦,像是诗词里无数人赞叹过的尺寸,双手一握,尚不能盈满。

但不多时,就会因为孩子鼓起来,将软嫩细瘦的肚腹弄得圆滚发鼓。

沈迢拆掉嫁衣上收紧的腰封,手奇妙地搭在上面。

他有些无措,也有些惊惶,更多的则是摸不到实处的虚幻感。

很平,说明这个胎儿也小小的。

可是他的娘亲也那样小,一辈子数到头,做了爹娘口中十二年的宝贝,又当了四年的娇小姐。

除了有那么点聪明,沈迢还没有懂得太多人情世故,总觉得自己也需要长几年,那时候才不算孩子。

这样一个要被哄着的爱娇鬼竟然在今天出嫁,更是做了娘亲。

沈迢拆不了头饰,便半趴在床上,胸口压着软枕。

他蹙着眉,觉得胸口压起来不若往常那般舒坦,反而胀鼓鼓,似是塞了两团水包堆在身子与枕头之间。

酸痒的腿根绞得迟缓,湿透的内衬贴在滑腻的腿根上,黏糊糊的。

不太舒服,但沈迢实在有些累了,自言自语地闭上眼睛,“唔……就勉强睡一会……”

盖头悄然遮在鼻尖,手臂压着他的脸颊,一弯丰润的唇瓣挤得嘟起来。

带着花香的口脂不见踪影,是鲜妍靡红的本色,沈迢已经将其吃得干干净净。

柔软的舌尖堆在牙齿上,被他吐着气轻咬。

不够端庄,万般娇气的新嫁娘逸散出隐约的香气,把那点孩子气的纯稚浸泡在色味中,显出已然淫弄熟透的本质。

他无意间磨着腿,身子无端发抖,腿心又冒出湿湿热热的水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沈迢被头饰压得太重了,这才迷迷糊糊从梦中转醒,眼前出现一道极近的人形。

他翘着湿乎乎的嘴,舌尖沿着漂亮的唇形舔,弄干净了莫名多出的水痕,微甜,走到喉咙时,咽喉的嫩肉会忽地烧起来,不一会整个身子跟着发热了。

沈迢睫毛一卷,人依旧晕着,甚至刚醒过来,却似乎又欲转头睡去。

好一会才发觉,原来眼前的人正是明盛。

而那张盖头不翼而飞,头顶的发钗晃动,正在被明盛轻柔地拆卸而下。

流丽的发丝打着卷,被一柄从沈迢手中借来的木梳理顺,每一次都会流畅地一梳到尾。

除去一袭红艳艳的嫁衣,沈迢恍若一位才从春睡中苏醒的贵族小姐,脊背上披散着发丝,脸颊上带着薄薄的粉意。

沈迢蹭着细软的枕头,支着手臂坐起来,晃着身子伸手,勾在没有什么酒气的人身上,头往宽阔的胸膛上一靠,终于觉得舒服了些。

他略微矜持地打了一个哈欠,眼尾眯得发湿,软乎乎地叫着;“长赢……”

叫完人,整个人趴在夫君的身上,拿迟钝了些的鼻尖轻嗅,一直嗅到笑着的唇边。

“不臭,嗯。”

说罢,轻轻点点头,贴着人的脸磨蹭。

当即被已经迷得要死的明盛张嘴,用牙齿咬在鼻尖上,再用舌尖舔了舔吃干净一点合卺酒的唇瓣。

“呀!”

沈迢终于清醒过来,他刚叫出声,便让明盛裹着带了甜酒的舌头钻到口中。

清淡的甜味刚入口还润泽美味,流到喉管里却热得要命。

明盛从唇吻里挤出字词,带着暧昧湿润的淫色,“我的那杯分了稚月润口,稚月的这杯也分给长赢一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