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气恼这人怎么还没认出自己。
沈迢不如周围的人心里充满弯弯道道,来太学院上学还没学到与人相交的寻常心性。
在他的想法里,他现在算是明盛的舅兄,就算被认出来,明盛也不应该像以前那样拿嫁人欺负自己了。
于是一想起来,果然是气鼓鼓的,钟声一敲,回学舍的步子都跑得快了些。
不过回到学舍,沈迢似乎更无处可躲了,他便叫带来的仆从快些打热水来。
洗过之后,拆了被褥,面对着粉墙钻到床铺里。
本意是要躲避,结果因为天气转凉,睡在绵软的被子里实在好眠。
不多时,沈迢的头首就沉在枕中,唇珠也似在暗恨,微微翘起,却是诱人发吻。
可他忘记了用饭,总归到了夜里还会醒一遭。
沈迢被饿得睁开眼睛,睫毛倦怠地闪动着,烛火都已经熄尽,好似是到了深夜。
他已经从面对着墙壁改换了身形,变成正面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