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若虽被强迫跪倒,仍腰杆挺直,昂首挺胸。旁边人便喝道:“还不老老实实低头认罪!“说罢棍子就往她脊梁上猛砸。待她痛得弯腰,又被抓着双臂拎起来,喝令她跪好。

请完了罪,便有人声音高亢,咄咄逼人地宣读通判稿,列数她的“罪状“。有平时看不惯苏海若的知青带头喊口号:“苏某不投降,就叫她灭亡”。就有零星的几个也跟着振臂高呼。

更多的村民是感念苏海若平日里的好,也畏惧她方才的疯。只跟着举拳头比口型,独独不出声。

方明这时候站出来,端着副架子,声如洪钟:“最近上头已经发布了《重要通告》,教员他老人家明确强调过‘要文斗不要武斗’,我看一些干部还没把中央的话放在心上,搞什么地方威权主义?!“

一听说是中央的话,会场立马安静下来,人人都斜着脑袋聆听。

“教员他老人家还说:‘解决人民内部矛盾,不能用咒骂,也不能用拳头,更不能用刀枪,只能用讨论的方法,说理的方法,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要做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要善于同他们谈心,相信他们会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欢迎他们回到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一边来。对受蒙蔽的同志不应该歧视,不能侮辱,不能打击报复,不要动不动就把人家说成是逆流、反扑、老保翻天‘”

“她们都是我们的同胞,你们就用棍棒和石头招呼自己的同胞?更何况也没人看到苏同志和刘同志真的犯了错误。没有证据的事,能拿来瞎说吗?”

革委会的人坐在台上,听了方明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不禁点了点头。

底下的村民听了他的话,暗自去观察上面人的脸色,也改了口风。开始这个说说苏海若关爱集体,乐于助人;那个夸夸她去年发洪水冒雨去抢救地里育的秧苗;还有同住的知青也夸说她父母都为祖国做了贡献,她平时也是马列学习的积极分子,到了夜里也笔耕不辍。

沈芸华其实也没想把她往死弄,只想让她们做个替罪的羊羔,见状顺着台阶也就下了:“群众要求免去你二人的皮肉之苦,我们尊重群众意见。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没查出来前大队的损失也得你们垫着。”

刘丽娟听她这样说,松了口气。

谁知沈芸华突然看向苏海若,“正好这几天大队招不齐人去斧山挖煤,Omega就算了。你到那儿做满了工,工钱上交到队里,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刘丽娟听了拼命朝苏海若摇头,方明也朝她使眼色。那矿洞不是人钻的地方,调查也还有回旋的余地。

苏海若却掠过二人的视线,笑着说:“好,我去。”

如此,这场闹剧直到日上三竿才收场。

我笔力不够,但是为了不奇怪,还是写了。希望这次不会突兀。

虽然为了写瑟瑟有好多bug,刘和苏设定上昨晚就一起被关牛棚里吧。全世界为了让她们doi献出了这个无人看管牛棚的bug。

这五酉村五酉村,顾名思义是子虚乌有之村庄。我瞎说胡诌,万没有煽动的意味。也不含有任何批判的意图。

我是觉着任何事物在发展阶段都有乱象,承认它,拨正它,就能行远。这样的出发点,应该不会被举报吧。

第0011章一只破鞋和一双破鞋(上)颜

背脊骨、磕膝头、鼻梁,身架子无一处不是疼的。

刚被斗的一路上,刘丽娟想起了一位黑胖的姆姆。她的面皮子粗糙,在冬天时常翻皮屑,牙齿如那黄釉。唯独脸盘子红火,使她隔远了看像个胖红灯笼。

早年间她死了丈夫,独自拉扯一个beta女娃。她裹了小脚,但走起路来比那上赶着吃泥草的雏鸭还得劲儿。她力气如牛,一个肩担上百斤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