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嘀咕:“颜色旧了就拿去尚宝监让人重新淬过就好……”他喝了酒,脸上晕着些红,眉间犹带慵懒,双眸潋滟带着水光,姬冰原俯身揽住他,呼吸交错,两人已吻在一处。
丁岱连忙退了出去。
一阵缠绵后,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云祯只觉得有些意外,笑问:“怎么了?”
平日里姬冰原极为端严肃穆,已是许久不曾白日与他亲热,更不用说今日这明显是在外,不在宫里,还是在小辈的院子里。
姬冰原深深望他,用拇指了他的唇,“朕的皇后,真是太年轻了”毕竟比自己小太多,有人开始从这打主意了,在权力里纠结半生,他忽然不愿意继续浪费时间与庸人缠斗,他在消耗自己和云祯本该美好的生命,去与这些庸人争夺权力。
云祯不解其意,但还有着几分微醺和头晕,又不习惯在陌生的地方歇息,便道:“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回宫吧?”
姬冰原点头,扶了他起身,命人准备圣驾,果然起驾回宫,两人同乘一舆,在舆车上云祯就被姬冰原吻得气喘吁吁,以至于没注意到丁公公没跟着舆车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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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廊下一群侍卫严阵以待把守着。
安王和安工世子挑帘入了书房内,两人带宴席上的酒意,但脸上都带了些愠色。
姬怀素沉默许久,才缓缓道:“真的没有痛苦?”
「内转」 丁岱谦虚地微微侧身并未受礼,脸上却没有笑容,只是摇了摇头:“老王爷,您和世子,真的还以为只是那小丫头不懂事?”
安王微微抬头,眼神茫然:“还请公公赐教?”
丁岱从袖中掏出一个银色香球,递给安王。安王接过那香球,颠倒看了一会儿,不解其意:“这是?”
丁岱道:“这是云侯爷日常佩的香球,里头的香饼是陛下亲自调的。殿下是知道的,侯爷出门,身上的东西都是有数的,那日他陪清平王出去骑马,回来遇上下雨,又出了身汗,便在府上沐浴,用了晚餐才回宫,回宫后服侍的小的们也发现这个香球不见了,这一贯是要责问在旁陪同的人,不过云侯爷仁厚,不忍那天跟着的人受罚,只说应该是骑马时弄掉的,此事也就这么过了。”
安王和安王世子都是宗室出身,地位尊贵,自然知道这些规矩,毕竞他们自己也是如此,出行时身上穿的戴的,那是一样都不能少但,云侯爷,不仅仅是侯爷,还是皇后,陛下心爱之人,皇后贴身之物,那自然是不能流落在外。
安王脸上微微变色。
丁岱道:“今日,这香球却在服侍清平王的小丫鬟腰间悬着,那丫鬟声称,是王爷赏她的。”
这下连安王世子都变了脸色:“此事定然另有内情,许有误会,丁公公容我们几日,我这就去查!”他却是心里暗自打着鼓,该不会是世子妃安排的几个丫鬟,有了贼胆想要勾引陛下吧?
丁岱淡淡道:“那个小丫鬟,佩着陛下为侯爷调的香,打扮得雌雄莫辨,眉眼之间恍然一看,颇有些似当初云侯爷年少之时。”
安王和安王世子同时悚然变色。
安王酒已全醒了,心缓缓沉下,拉着丁公公手道:“皇上可有什么交代?”
丁岱道:“老王爷,今日这事,若是皇上但凡对侯爷、对小王爷有一丝猜疑,清平王怕是粉身碎骨,也难以剖白。”
安王世子背上汗湿,张口想要辩白,却说不出话来。
丁岱缓缓道:“王爷和世子也不必太过心忧,皇上专门留了小的下来传话料理,也是信任清平王。清平王浑金璞玉,为人质朴,平日里待昭信侯如师如父,昭信侯教养清平王也是尽心尽力,陛下自然都看在眼里。但此事背后之人,离间中伤,用心极其险恶,不可不防。陛下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