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王原本还有些惴惴不安:“我还有篇策论没完成,而且皇上今天会不会找我们……”
云祯薅乱了他头发:“不会找我们的。今日是军机会,那群老头子肯定要缠着讨不少好处,一开会起来就没完没了。你别想那么多,玩的时候好好玩,大不了让伴读你写一篇。”
清平王满脸涨红整理自己的头发:“太傅!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要老摸我头。”
四下无人的时候,清平王在云祯跟前就会不自觉地撒娇,显露出孩子气的一而,云祯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每次带清平王出去玩耍的时候,都让侍卫们离远点。
云祯满不在乎道:“你还没加冠呢,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孩子。”他翻身上马,长腿一夹马肚,马飞奔了出去。
马厩里雷老头奔了出来,喊着:“侯爷!仔细点!这可是小马!您爱惜点!”
清平王脸上忍不住想笑,连忙也翻身上马,跑了出去,一群侍卫立刻包围着纵马跟了出去。
云祯带着清平王在城外庄园痛快跑了一回马,又爬了山,看看已近午后也懒得回庄园,便骑着马带清平王回城,先送清平王回安王府,然后立刻被热情的安王给留住饮宴。
云祯其实是有些怕老安王的。在他心中,他把英明神武的姬冰原拉下水,把名留青史的皇帝变成一个立男后的皇帝,说不心虚是不可能的,而对于皇室的长辈就更有些气怯了,安王要留饭,他也就没好推却。
他被安王留着喝了不少,加上清平王也来敬酒,又有安王世子陪客,最后回宫的时候已是满脸通红,回了寝殿倒头就睡。
姬冰原在军机阁议事后,回寝殿看到的就是只睡得脸红扑扑的醉猫,靠近的时候鼻息都还有着酒气。
姬冰原拿巾子替他擦了下汗:“这是从哪喝醉回来的?不是说带着阿寄去跑马?不会带着阿寄纵酒吧。”
墨菊道:“是带着清平王殿下去跑马了,只是送王爷回安王府的时候,被安王拉着留了晚宴,说是世子刚得的西域好酒,一定要让侯爷尝尝。听说跟着的侍卫也都喝了些,确实是好酒。”
姬冰原道:“明儿起来怕是又说头疼。”他替云祯松了下衣襟。“换过衣服了?醉后不要泡热水,他这身子还得仔细养着。”
墨菊道:“回宫后没敢给侯爷洗,只擦了擦。之前在城外跑马流了一身汗,在安王府那边伺候着擦洗换过一身。今儿没带内侍,让侍卫们带着衣服,安王府那边伺候清平王的内侍们替侯爷换了衣服,才去宴会厅。”
姬冰原没说什么,自己洗过后躺回云祯身边,将对方那充满活力的身躯揽在身侧,对方虽然沉醉着,却还是凭本能贴了过来,很快长腿长手都抱了过来,鼻息沉沉,轻轻拂在姬冰原颈侧。
姬冰原闭上双眸,嘴角微微含笑,两人相拥而眠直到天明。
酒醉这事太小,很快也就过了。云祯心大,每日事情又多如牛毛,他如今不仅领着禁中军务,京畿军务也一总由他领着,虽说许多事都有下边可靠人替他分忧,但林林总总加起来军务也不少。
一转眼小半年过去,却是到了安王的六十九大寿,依着老规矩,六十九就要贺七十的整寿,这日姬冰原给足了安王面子,携了云祯去安王府,给安王贺寿。
虽说只是微服,并未大张旗鼓,且只是安王这一支的亲戚们聚着赐了宴,但这一家人的亲密家宴却又分外亲热些,席过三巡,姬冰原看云祯到底是小辈,被安王、安王世子和清平王接连敬了几杯酒,脸便红了,便笑着带云祯退了席,只说到后园去赏花。
这日春光明媚、花开如锦,清平王和从前一般恭敬陪着姬冰原和云祯回自己院子里事先收拾好的房间,亲手捧了解酒汤过来服侍姬冰原和云祯。
姬冰原自然不会真的让